第十六章 事與願違[第2頁/共3頁]

“甚麼事？”

“娘……娘……”嬰兒生生從女人的嘴裡擠了出來，貓仔大小的身子還連著臍帶，他掉在我大腿上，我驚叫著跳起來，想將他踢開，但三九從背後抱住我，將我重新按坐在地上，嬰兒爬到我的肚子上，翻開我的衣襬，從我的肚臍處漸漸鑽入體內。

我規複自在的雙手狠狠抓向本身的肚子，想把那鬼東西挖出來。

“不――”

我憋得眼淚直流，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他略微放鬆了力道讓我能夠說話，這類存亡都掌控在彆人之手的感受奪走了我本就少的不幸的安然感。

它們越扯越多，直到我兩隻手都被它們捆得嚴嚴實實，再也冇法抵擋，俄然，黑盤中傳來一個女人的尖笑，固然笑著，笑聲中卻冇有歡愉，隻要淒厲和歇斯底裡。

跟著癲狂的笑聲，黑盤扭動幾下，先是頭頂，後是額頭、眉毛、眼睛……一顆腦袋自此中鑽了出來，皮膚暗紅如血，雙眼插著銀針，嘴巴就是一個黑洞，內裡底子冇有牙齒和舌頭。

我停下腳步，哈腰大口喘著氣，俄然一隻手搭在我肩膀上，我瞪大眼睛回身望去，通道裡一絲亮光也冇有，入眼的除了玄色還是玄色。

“你也有本日！哈哈哈――你也有本日！”

這張嘴也能說話麼？不成能！絕對不成能！我用力擺動雙手，試圖拋棄可駭的人頭，可不管我使出多大的力量，她還是緊緊粘在黑盤上。

“啊――”我瘋了似的甩脫三九的監禁，捆住雙手的黑絲不見了，女人的腦袋也消逝了。

他的目光不帶一絲豪情，無悲無喜、無怨無怒，除了陰冷砭骨的寒意，甚麼都冇有！但是他為甚麼要殺我？如果他想我死，又為何要幾次救我？

身後有人喊了句‘站住’，我聽著像是三九的聲音，告急關頭也冇法轉頭確認，一爬回通道便立即奔向秘道口，可跑著跑著發覺環境不對，我記得從秘道入口走到通道出口約莫需求兩分鐘，跑的話會更快，可現在五分鐘疇昔了，仍不見阿誰翻開的暗格和約好守在那邊的華增！

“你的屍偶在哪？”他語氣平平得不似發問。

“我要你比我更痛苦，一千倍一萬倍！”女人頭咧開黑洞樣的嘴巴，張大到不成思議的境地，然後，一張嬰兒儘是鮮血和汙物的臉從內裡探出來，絳紫色皺巴巴的小臉朝我擠出一個笑容。

“我如何在這兒？”我現在坐的處所是大殿正中的白玉台，我記得明顯跑回通道裡了，如何會坐在這裡？

我充滿要求的目光轉向三九，但願他讓我闊彆這張可駭的臉，三九走近我麵前，他伸脫手，悄悄撫摩著女人的頭頂，行動輕柔，像對待人間獨一無二的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