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章 第四十三章[第2頁/共5頁]

本來隻能排開三個坐位的寬窄，現在加長了很多。不但獨一設想好的“吧檯”，也在覈心添了些板凳桌椅。

姚惠然聽了，高興之色便漫上了臉龐，方纔收了碗筷的姚世寧也聽了個正著，一張老是緊繃著的小臉也一下子咧開了嘴。

這年初，跟著跑船那是非常傷害的活計。

而那形影單隻的，便能夠坐在“吧檯”邊，如果感覺孤傲，還能跟姚惠然聊上幾句。姚惠然瞧著年紀雖小，“芯子”倒是成年人，不管話題是得誌還是暢快，總能說的上話兒。偶然候，門客們心中的不痛快經她寥寥幾句開解，竟真的減緩很多。也因著如此，每日夜市前來吃豆花的人，倒很多都樂意坐那“吧檯。”

姚惠然給石秀才盛了豆腐腦兒，便聽著石秀才提及豆腐張的家事。豆腐張的環境，姚惠然以往在餛飩老伯那邊聽過一些，曉得他家中有兩子一女，現在雖與他做著買賣，卻也冇有決計去密查人家的家事，隻模糊傳聞過他家長婆娘短長，很有些河東獅的名聲。

架子旁掛了一盞氣死風燈，燈光非常亮堂，暉映的豆腐張臉上的兩條傷痕非常奪目。

姚惠然聽得獵奇，便追了一句，“張大叔家裡的……非常凶暴？”

聽得石秀才的話，豆腐張臉上憋得通紅，幾下子將瓷缸子擺好，隻倉猝與姚惠然點了點頭，這才啐了石秀才一口，便忙不迭的跑了，一眨眼兒的工夫便轉過了街角瞧不見人影了。

豆腐張將將放好瓷缸，此時抬了頭。

晨間到她攤子上用飯的，不是進城販貨的村夫便是下了夜值的兵丁衙役，再不就是去西街擺攤兒的商販。這寒涼的淩晨，一碗熱豆腐腦兒那裡夠充饑，炊餅雖瞧著粗糙，倒是非常充饑，以是晨間時候，炊餅非常受歡迎。

姚惠然正在擦拭架子，還將來得及與豆腐張打號召，此時聽到石秀才一聲驚呼，便忍不住朝著正在搬挪瓷缸的豆腐張瞧去。

正吃著甜豆花的石秀才，忙放了碗一疊聲的說恭喜。

這小小的豆花兒攤子，一時候倒是歡聲笑語無數。

她話說了一半，石秀才自是曉得她要說甚，忙擺手道，“若不是一個孃胎出來的，天然心偏。咱販子人家裡有幾個能蓄婢納妾的，豆腐張家裡三個娃兒都是他婆娘生的。都說小兒子大孫子，老太太的命根子，可這張家婆娘卻偏疼她家大兒子。家裡豆腐坊現現在已然是她大兒子和大媳婦兩人說了算，還把那小兒子送出去跑船。嘖嘖，家裡又不是揭不開鍋了，竟也捨得。”

便是晚間也是一樣，下值的差人、兵丁，打烊的活計，另有中間那毓秀書院上完晚課的門生……姚惠然的豆花量足味純垂垂的不但在早市打出了名聲，便是在西街夜市裡也開端紅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