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銷愁戟 第卅一章 鶯啼序[第1頁/共4頁]

他為何還坐在這裡？

又頓了頓，他才接著道：“當時如有人問我，誰是天下第一少年豪傑，我必然會毫不遊移地奉告他，是赫連慶秋。”

但在那光輝的燈光下，廣大的花梨木椅上，石像般端坐著一小我，卻鮮明恰是赫連慶秋輅。

這院子裡，莫非已有殺人的埋伏？

嚴鐵歆嘴角也出現了淺笑，道：“那次是你我相處得最久的一次，八天以內，你我喝光了掛帆船上統統的藏酒！”

他鋒利的目光，垂垂變得溫和起來，緩緩接著道：“我趕去時，你以一雙鐵掌，已重創了皖北七雄！”

嚴鐵歆大聲道：“到了現在，你為甚麼還要為他守奧妙？你可曉得，要鐵芯誌死，隻不過是他全部詭計中的一環，你也不過是被他操縱做殺死鐵芯誌的東西罷了，到了需求時，他一樣也會殺死你的。”

嚴鐵歆歎道：“赫連慶秋，你莫非還要逼我脫手不成？”

赫連慶秋緊咬著牙關，一字字道：“你永久不能禁止住他的，冇有人能禁止住他！”

嚴鐵歆道：“你天然曉得，他如此做，必然並非隻為了要殺鐵芯誌，他必然另有很多詭計，我毫不能眼看著他的詭計再生長下去，我必然要禁止他！”

嚴鐵歆沉聲道：“就因為我不曉得，以是纔要問你。”

赫連慶秋緩緩道：“我自從第一次見到你，便以為你能夠做我畢生的老友，你……你可記得你我第一次相見是在甚麼處所？”

兩人竟在這快得如白駒過隙的頃刻間，交了七八掌。

赫連慶秋俄然抬開端，微微一笑，道：“嚴兄已經返來了麼？小弟在此久候了。”

兩人固然各無傷損，但無疑已分出高低，兩人比武時候雖短，卻也無疑恰是能夠決定當今武林局勢的一戰。

很久很久，赫連慶秋才歎了口氣，道：“你已經全都曉得了，是麼？”

他以手支腮，坐在那邊，彷彿在深思，又似在等人。

嚴鐵歆遠在劈麵屋脊上，便已見著他了駢。

嚴鐵歆喃喃道：“那些光陰，可真是連續串歡愉的日子，我偶然總不覺奇特，為甚麼歡愉的日子，總像是分外短促？”

他身子看來冇有涓滴轉動，卻已自椅子中平空飛起。

嚴鐵歆沉聲道：“我隻要你奉告我，他究竟是誰？”

嚴鐵歆道：“我不說……”

赫連慶秋突又狂笑起來，道：“他操縱我？他也會殺死我？”

兩人相與大笑，笑得是那麼高興，像是已忘去了他們之間統統的不快，但不知怎地，笑聲卻又竟然微小下來。

嚴鐵歆輕歎道：“你真的就能不放棄麼？”

嚴鐵歆長長歎了口氣，說道：“赫連慶秋！赫連慶秋！我實在也不肯傷害你，你為何還要逼我？”

赫連慶秋道：“你……肯那樣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