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 詭異莫名[第3頁/共4頁]

老衲人說完就沉默了，苦楚非常地閉目，渾濁淚水湧出眼角。

盤空和尚嗔目喝著，一邊四下打量，尋覓那看不見的仇敵。老邁之聲在靜夜中響起，狀如瘋魔，又是說不出的苦楚悲忿。

“為何竟冇有你的動靜，我想不明白，也不敢想。彆的，我還看到了大可駭，大幻象，就像二十年前所看到的，隻是這一回，變成了將來。天下將有戰亂紛爭，生靈塗炭。隻是詳細如何，卻看不清楚……”老衲人說著，聲音降落不成聞，“永悟，你能返來，我餘願已了。隻是，你返來得不是時候。”

“爹、爹，我是永悟啊，你，你放開我……我喘不過氣了……”圓箍緩緩收緊，永悟用力掙紮，淚水長流，雙眼翻白。

老衲人說著，皺紋間隱現一絲諷刺：“人入老苦之境，與死無異。如果說二十年前，我性靈還是活的，另有少量年青的力量在，那麼三年前的我，實在就靠近死了。而這類將死之靈，纔可避過魔物窺測，如死靈普通，遨遊大千虛空，以窺看那凡人冇法設想的天下。”

毫無征象，就像一個險惡的陰靈俄然來臨，把品德轉換了。又更像這個險惡，本來就冬眠在他體內，之前統統都是假裝，現在再次將他節製住。

夜行生物般的目光。帶著非常的凶險和凶惡，手掌的行動，也化握為抓，力道之淩厲。這一下，恐怕就要把老衲人的腰椎給抓斷！

“你不說，也冇甚麼乾係。”老衲人皺紋當中，殺意如斧鑿刻下，“我兒永悟，早已經死了，被你占有這具皮郛，在這招搖撞騙。不管你背後是誰，有甚麼目標，本日就是你這邪魔的忌辰！”

盤空和尚頓了頓，緩緩點頭，又道：“因而，我在驚駭當中，倉猝要收回性靈，重返肉身，但卻不受節製。緊接著，我又看到了無數的幻象，屍山血海，千百年來神州大地的廝殺爭戰，百姓如狗，骨肉成糜，彷彿天國。然後，我就昏了疇昔。”

“你覺得，害了永悟，又用這具皮郛來欺詐和尚，和尚就會被騙嗎？和尚這一輩子，蒙你所賜，倒是歡樂得很呢！出來吧，你到底要甚麼？和尚這條老命就在這裡，你敢不敢來取？”

“又過不久，我醒了，發明已回到了禪房內。”盤空和尚聲音滄桑，“隻是短短半小時，卻像事隔經年。看起來，彷彿是冇有竄改，但我曉得，統統都分歧了。我的性靈上，已經蒙上一層灰塵，不知是甚麼，總之冇法再像先前一樣，巡遊虛空，窺看宇宙大千了。”

老衲人又歎一聲：“當時候，我實在並不曉得，瞥見你被人殺死的幻象，是通過大千虛空的折射，放大的驚駭。並且它不但是掛礙，也是將來的一部分，已被我窺看到了。如果你還記得，就能想起來，我那些日子憂心忡忡，茶飯不思，整天想的都是要如何‘歸去’，回到那種無拘無束，安閒修煉，像吸毒一樣令人上癮的境地去。這便是執念，便是心魔。但是我竟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