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2 可疑線索[第3頁/共4頁]

“哦……”郝革衛掃兩人一眼，就把油手在圍裙上一抹，朝肉鋪裡大聲喊，“翠花，泡茶，咱家來親戚了！”

“出來吧。”莊小安朝紅藕使個眼色，頓時又發明這位郝捕快腳步一瘸一拐，竟是身有殘疾。

鄉村燒香拜佛的事多了，也冇人管。但是本年，這夥人生長到了縣城，常常有些和尚打扮的人，沿街發東西，符紙，或者是觀音像記念章之類的物件。碰到月朔十五，還沿街發，郝革衛也收到過。

仙佛會是一年前，東陰縣鄉間一個甚麼觀音寺搞出來的，在州裡集市上，講一些六道循環，天國餓鬼的可駭段子，號令人信佛。

“那就謝了。”莊小安故意摸索，接過符紙，一邊就伸手掏錢包，籌辦“佈施”。

並且按秦懷發來的動靜，這位郝大叔在東陰駐紮二十多年了，典範的老骨乾，虔誠是冇話說的。

這誰啊？

“先看看。”莊小安裝模作樣地想翻看豬頭肉，不過毫無經曆，見著油膩膩的脂肪，一時無從動手。

“彆裝了。”見四下無人，郝革衛彈彈菸灰，“你就是順安這邊的新調查員吧。彷彿是有幾分麵善，叫、叫甚麼來著？”

至於灰衣和尚臨走時故作高深，說的那幾句，和順風和尚在香港降服桑彪是如出一轍，擺瞭然引發獵奇，欲擒故縱。不收錢，當然也是下餌，隻要故意去找他，天然就有更多花腔，讓你一步步拜倒。

接下來，郝革衛一枝接一枝地抽著中華，把仙佛會的環境先容了一遍。

“跟我來。”郝革衛勾勾手指，徑直往裡走。

老朱魚也不殺了，老王肉也不賣了，整天就吃齋打坐，買些植物放生，還把家裡積儲用力往寺廟捐，為了這事，家裡老婆鬨過不知多少回，都毫無用處。

紅藕無聲遞過一張紙巾。

“胡說甚麼呢。”中年婦女倉猝走人，走了一截，又忍不住轉頭來看。

“嫂子你好。”莊小安淺笑，內心就覺一陣瓦涼。你妹的，這就是編外職員，捕快餬口啊。破肉鋪，身帶殘疾，老婆也是聾啞人，當初錦兒姐姐說的時候，哥還真低估了這結果。

見紅藕一副除害不成，氣哼哼的模樣，莊小安不由暗笑，一邊就道：“好了，丫頭，先去找討論人。到時候把邪教分子一起除。”

“美女帥哥，買點啥？排骨特價，豬頭也不錯，整點？”郝革衛一邊收錢，一邊號召兩人。

“你……”對方說得刺耳，紅藕頓時變了神采。

“仙福永享。”莊小安抬高聲音，還是按端方，對口令吧。

按理說，捕快報酬也不差，換個老婆不難。但人家就是甘心在這販子深處，汙水橫流之地暗藏。要麼有其他啟事，要麼就是一腔滿滿的“虔誠愛國之心”在差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