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會呼吸的石頭和高利貸[第1頁/共4頁]

“前兩天冇有，他想去哪去哪，想乾甚麼乾甚麼，兩個打手就像他主子，寸步不離，蹲廁所也跟出來。從第三天起，拿著他的通訊名錄，逼著他挨家乞貸，不管是同窗同事、親戚朋友，乃至酒桌上三言兩語換過名片的酒肉朋友，隻要通訊名錄上有的名字，重新借到尾。借不到？這一家冇借到，好，出門堵在冇人的處所，揍兩個小時。揍完再去下一家。”

“魔能反應，有人在用監督法陣盯著我們！”

“鍊金術師？”

“等等！”

“對，並且是腦筋比較活的鍊金術師。當初德雷克商會在和羅德裡格斯勾搭到一起之前，冇人曉得活屍是甚麼玩意，對不對？在這類處所偷偷摸摸搞點花樣，的確不要太輕易。另有，老頭冇有親戚朋友，冇有背景背景，直接乾掉他不就行了，為甚麼要把綁票逼債的流程做全套？給人的感受，像是用心要奉告彆人，這就是康科德乾的。”

“說的也是，走吧。”

“那是甚麼？”

“高利貸和淺顯的官方假貸很難完整分清，就算分開了，還是有人鋌而走險，想一步跳出窘境，就算跳出來了，也站到了高利貸的大坑邊上。有人說過，隻要名字在假貸和談上落下，你的靈魂，就已經中轉天國的最底層。哪個放高利貸的冇點背景，冇點本領？差人、乃至光亮神教會都要事前辦理好，層層乾係疏浚到位，纔敢做這缺德事。”

“放貸之前，高利貸者會先把假貸人的家庭財產、社會乾係環境摸個一清二楚，然後才決定放還是不放。當你嚴峻兮兮邁進他們大門開口求貸的時候，他們已經把你有幾處房產、幾輛車子、家裡有幾個壯勞力，乃至你親戚老友的住址都摸清了。”

“不是石頭嗎？”

“如許也行？”

“還是等等看吧，萬一它是個慣例，不具有遍及性，如何辦？”

“他們不打臉，不砍手不剁腳，打傷了你，外邊還看不出來。一個禮拜下來，人的自負和自傲就全垮了，滿腦筋都是錢錢錢。”

“大多是些小工廠主，小商販，劃子東，有他們未幾，冇他們很多，”達克歎了口氣，“當年羅伊斯家就是如許，家裡有十幾條船，買賣還不錯，被德雷克商會盯上，抓住他家想買新船做大的心機，勾搭銀行和錢莊，操縱高利貸做了個局，弄得家破人亡啊。”

伊莎貝拉奇道：“甚麼好東西？”

達克和伊莎貝拉扣著厚厚的鬼火麵具，邊走邊隊聊。

“小商會吞了大商會？”

“如何不可？我奉告你，阿誰利錢不是按天年，是按小時。最狠的，一小時七成利！”

“假貸人也曉得，但是，就是有膽量大不怕死的。我見過一次，有個傢夥的工廠要倒，銀行用心不放款，他急眼了，借了高利貸。十天，五十萬，三成八的利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