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混亂的夜（新更）[第2頁/共5頁]

定子冷冷一句：“對，今兒就是衝吃鴨子來的。”

這話忽而扯遠了，唯亭懵懂，小紅鸚這名字她聽到過多次，這會兒又冒出來，看來此人是那一期間頂紅的伶人，現在卻銷聲匿影不帶一絲聲跡。

黑夜闌珊卻極儘狼籍，他杵在道邊，燃儘幾支菸，秋風蕭瑟，一股涼意鑽進脖領子，不知所從，甚是無聊，坐進車裡，脫掉外套蓋在身上，倆腿肆意的搭在前座，擺到最舒暢的姿式，在蒼暮中不覺昏昏欲睡。

定子背後裡號召店小二：“那張桌子再加幾個菜，樟茶鴨、啤酒鴨、臘鴨、京醬鴨絲、鹵鴨掌、香酥鴨……”

“甭問了……我這輩子的大富大貴就指著它了，這下完了……我的屁股呀……”嗚嚎爛叫。

那聲音跟睡夢犯癔症似的，帶著墮怠、瘋嬉、嘲謔，另有滿滿的霸橫嬌蠻，和剛纔的關之茹的確判若兩人。

白花花的屁股腚上露著一塊牡丹花瓣似的胎記，花瓣上破了一個口，正涔涔的留著一縷血。

小語眨巴著眼兒，托著下巴看著林虎。

蘭芳拉起定子：“走，再不走就得掉出來……”抓著定子竄出門外，逃到大街上。

林虎環顧四周，認定他的幫從必然貓著暗處，正靜觀其動，挺挺胖身子，絕對不懼，不理睬九段男，又對著小語：“小語，跟我歸去吧，冇有你我都吃不下飯，我想你想得這些日子都瘦了十斤了……”

“不可……不能看……”定子捂著屁股不放。

梁文說：“還不曉得誰玩兒誰呢！”

梁文挺不測。

林虎趴地上哭泣大呼，捂著嘴擺佈張望，再找人，找貓在暗處的幫從，如何還不出來呀？如何還不脫手呀？我林虎都被打了，你們到是從速冒頭呀！

定子懵然，問：“你看甚麼呢？”

定子氣不過，接言：“甚麼意義！你個王八蛋玩兒人六年，讓你吃頓鴨子餐下輩子投胎成鴨子讓人玩兒，就他媽這意義。”

定子愣住行動，轉頭，蘭芳眼裡儘是淚光，定子愣住。

梁晉臣喟然：“是可惜，可惜人死一去不知後生還會牽掛，可惜當年小紅鸚那清脆動聽的嗓子……”欲言又止，感喟一聲：“人活著逃不過浮華和情愛這兩件事，死了也就擺脫了。”

德晟開著車達到半夜酒吧，關之茹下車往裡直奔，德晟在前麵問：“甚麼時候完事？”

“誰？”

梁晉臣點頭，癖好無人共賞鑒識，滿臉遺憾。

“絕了！”蘭芳盯著阿誰胎記不知覺的歎叫一聲。

德晟愣神兒半秒，倉猝回身出屋帶上門。

倆人撕撓扭捆在一起，你拉我拽，你捶我踢，拔也拔不開。

梁文淡笑，這是老爺子的鬚生常談。

蘭芳憋不住抽身衝疇昔，衝鴨子男一聲叫：“我要的，我就想讓你嚐嚐捧著鴨子吃上三天三夜是個甚麼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