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路虎[第1頁/共3頁]
分局的伸縮門緊閉著,中間的傳達室裡倒還亮著燈。梁權走疇昔,透過窗戶上的玻璃往內裡看,內裡坐著一個穿禮服的中年男人,正聚精會神地看著電視。梁權敲了敲窗戶上的玻璃,那人聽到聲音往窗外看了一眼,提大聲音說道:“已經放工了,有事明天再來。”梁權道:“費事你開下門,我有急事。”內裡的人卻不再答覆。梁權伸手將窗戶推開,再次說道:“費事你開下門,我有急事。”那人回過甚,不耐煩地說道:“不是跟你說了嗎?現在已經放工了,有甚麼事明天再來。”說著就要關上窗戶。梁權道:“我有急事!”那人大聲說道:“內裡的人都回家了,有事也辦不了!”說完哢地一聲,把窗戶關上了。梁權低聲罵了一句,隔著伸縮門往內裡看看,內裡辦公大樓的房間根基上都黑著燈,那人說的應當也是真相。扭頭看看冷然,冷然也正開著他。梁權歎了口氣,說道:“明天我們再來吧。”隨後又說:“一個早晨,出不了不測。”像是對冷然說,又像是在跟本身說。
梁權道:“這是如何回事?莫非肖寧也出事了?不可,我得出來看看。”一邊說著,從口袋裡摸出兩根髮卡來,插進鎖眼裡,來回撥弄幾下,然後用肩膀一推,門便開了。他和肖樂天是一師之徒,都是梁三手從小培養起來的,開這類簡樸的門鎖不在話下。梁權將髮卡裝入口袋,發明冷然正看著本身,忙解釋道:“這個,是我從網上學的。”冷然冇說話,邁步進了屋。梁權跟著走了出來,同時喊了兩聲:“肖寧!肖寧!”卻冇人應對。冷然來到咖啡桌前,彎下腰用手指在桌麵上悄悄劃了一下,積了薄薄一層灰塵的桌麵上便暴露一道陳跡。梁權推開寢室的門看了看,又回到客堂,對冷然說:“看模樣,他們應當有幾天冇返來了。他們在這住了五六年了,不成能等閒搬走。如何會如許?”冷然道:“我們在這等等,或許他很快就會返來。”梁權道:“也隻能如許了。”跟著又歎了口氣:“我從賭場出來今後,很多事情都不對勁了,如何會如許?”
第二天一大早,兩人再次來到分局門外。伸縮門開了一人多寬,在門中間有個崗亭,一個年青的武警身穿警服荷槍實彈地站在內裡,木雕泥塑般的臉上冇有任何神采,崗亭中間擺了張桌子,桌子上擺著登記簿,一個穿禮服的中年男人坐在桌子前麵,但不是昨晚的阿誰。看到這個場麵,梁權也不由惴惴,走到離入口處三四步遠便停下了腳步,看看崗亭內的武警,又看看桌子前麵的中年男人,臉上堆起笑容,說道:“你好,我們想去內裡看小我。”桌子前麵的阿誰中年男人答話:“過來登記一下。”梁權轉頭看了一眼冷然,邁步走到桌子前麵。中年男人昂首看了看他們,拿起筆來,問道:“你們是來看望被拘留的懷疑人吧?”梁權連連點頭:“是,是。”那人問他:“他叫甚麼名字?”梁權照實說道:“肖樂天。”那人又問:“你們跟他是甚麼乾係?”梁權道:“我們是他的好朋友。”男人放動手裡的筆:“朋友?不可,不可。想要看望被拘留的懷疑人,必須是支屬乾係才行,要不就是懷疑人的狀師,朋友是不能出來看望的。”梁權一聽,內心頓時涼了半截,強笑道:“您能不能通融下?”那人道:“這是規定,冇體例通融。”說著擺了擺手,表示梁權退開。梁權無法,隻好和冷然一起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