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什麼等同了什麼[第1頁/共4頁]

她拉著他的手，他乖乖地跟在她的身後，當真地玩著七連環。

溫母大笑：“我的寶喲，不是阿衡，你也不能扔電話呀。”

“算了算了，我們這些故鄉夥上輩子欠了你們這些小東西。”溫老歎了口氣，哭笑不得，“我一會兒找人給小希辦出院手續，言家那邊由我去說，你去把他接回家吧。”

鄭大夫望著兩人遠去的方向，微微一笑：“如果是她，我如何會怪。溫老可曉得言希每次哭鬨些甚麼？”

溫老冷哼：“你是真孝敬！”

他揉了眼睛，吵嘴清楚的大眼睛看著她，好久好久。

已見青筋，骨細硌人。

思莞想起甚麼，有些欣然，望著阿衡，頗不是滋味。

阿衡上學的時候已經不能帶言希，因為言希開端驚駭到人很多的處所。

老爺子烏青著臉瞪著她，在病院門口看了半天。肝火中燒了，恨不得把信扔到她身上，隻說了一句話：“這就是我教的好孫女！”

抬眼，爺爺和鄭大夫已經站在病房前。

溫老正了色彩，當真對阿衡開口：“既是你選的路，悔怨了，也冇有退路，曉得嗎？”

溫老笑了，如何看不出阿衡的那點謹慎思：“小鄭，孩子在家慣壞了，你不要見怪。”

內心一陣疼，阿衡黑了小臉，規矩上說了幾句話，但是氛圍畢竟冷了下來。

她抓住他的右手，拇指、食指、中指，一點點相合，和順地，而後，錯了位，緊握，十指相扣。

癢癢的，軟軟的吻。而後，他像個小孩子，笑了起來，從她懷中掙開，天真而內疚。

溫老點頭。他猜想不出，病人實在幾次，這如何能猜得出。

阿衡抿了嘴，淺笑：“爺爺，您生我的氣了？”

她喂他用飯，指著排骨：“排骨，排骨，言希，你最喜好吃的排骨，跟我念，排――骨――”

溫母按著阿衡的叮嚀教言希說話，言希卻老是不睬會，坐在電話旁，不眨眼睛地盯著。

小孩子心機純真，未經大人指導，把事情弄擰了，絕非他的本意。何況，孩子已經在信裡把話說到了這份上……

思莞在一旁使眼色。

阿衡愣了，無法，又不好跟他計算甚麼。

“你還真籌辦跟爺爺玩這個，帶著言希離家出走？”溫老見思莞遠去，歎了口氣，看著孫女的眉眼，有五分和亡妻類似，語氣也軟了下來。

以是說，餬口不能假定，假定出來的，預感了結局，饒是皆大歡樂，卻永久有一絲瑕疵。

阿衡撩開言希的衣袖，白淨肥胖的手臂上，都是麻繩捆綁後留下的青青紫紫的瘀痕。

阿衡心中對母親非常感激，溫母卻笑著點頭：“十七年還頂不過兩年，小希當真是個白眼狼。”

她悄悄晃著他。甜睡了的那人，因為藥效，難以醒來。

溫母老是笑，彷彿又重新養了一個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