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局勢[第2頁/共4頁]

實在，陳秋娘在勸說費小憐時也想過，若換作是中國，她怕會比費小憐來得更狠厲。

費小憐固然語氣安靜，但陳秋娘聽得背脊發涼。那樣極度殘暴的手腕，青梅的運氣到底不濟。而與青梅比擬，同為穿越者的本身能遇見張賜，這運氣就好很多了。

她說到此處，再度衝動起來，滿臉仇恨地說：“我發誓有生之年，必然要殺了王全斌與趙光義。現在，秋娘你成果了王全斌，總算為你青姨報了仇，至於趙光義，我會想體例撤除的。”

“三山五嶽，也曾想過，可趙氏若在一天，我不死，便不自在。”她說到此，略昂首看向窗外，院落裡的幾個小寺人在修剪花枝嫩芽。

費小憐冇有說話，隻是端莊站著瞧著窗外。沉默好久，她才說：“我已決定。”

“娘，我雖小女子，卻也懂言必諾，你放心。至於你說的阿誰在太後宮裡的賊人，等過幾日，我就為你摒擋了。你放心，你女兒的手腕卻不弱的。”陳秋娘覺得費小憐的神情是不信賴她，立即又彌補這麼幾句。誰知費小憐搖點頭，說：“我自是信你。隻是作為張氏當家主母，怎可孤身入宮？我雖身在深宮，但對外間之事亦略知一二，都說張氏族長對亡妻甚為密意。既是如此，何故今時今**孤身入宮？且你本日各種說來，先是去了太後與皇後的宮殿，而後在來了這邊。若你真是來瞧我，何故不先尋了我？秋娘，你是遇見難事了，對吧？”費小憐眸光瀲灩，傾城的臉上滿是洞察的神情。

陳秋娘承認費小憐說得很精確，這人間有些事是明知是錯，但也必得要做的，乃至是節製不了本身的。比如愛情，比如仇恨。

“秋娘，你知那些宮女，那些新鮮的生命就死在我麵前，血流成河，蜀王宮再也不是醉人的花香，風中的血腥味久久不散，耳畔滿是各種哭號告饒。人間天國，也不過如是。”費小憐咬牙切齒地說。

“娘，不值當。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蜀國過於富沃，父皇亦冇有那種大誌，想著一輩子偏安一隅，春花秋月過這平生。蜀中更無將纔可用，國破是必定的。這汗青的必定，何故讓你一個女子去承擔這仇恨？再者，即便你報了仇，也是複國有望的。”陳秋娘低聲勸說，但願能撤銷費小憐複仇的動機。當然，她本身也承認有“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懷疑，畢竟她是來自一千年多年後的局外人，對於蜀國實在冇有甚麼歸宿感可言，乃至看到四分五裂的各路軍閥，各個小國度，她都恨不得把這小國度都歸攏在手上，讓他們不要內戰。可對於費小憐來講，蜀國就是她的國與家，如同她江雲即便遠走外洋，中國就是她的國與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