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釋疑（四）[第2頁/共4頁]

“你說這西醫醫術高超，乃至能夠剖開人的身材，將病變之處切去，再縫合皮膚，便能治癒疾病。應用此種體例不但能夠治癒很多中醫冇法醫治的急症，乃至能夠剖腹產兒。這但是真的？但是有理可循、有據可查？”雍正的語氣甚為暖和，神采倒是有些嚴厲。

雍正想了想，又問道：“那幾本可都是醫書？”

過了一會兒，雍正俄然開口說道：“你說過牛痘能夠防備天花。朕已經讓人去試了，想來很快便會有答案。如果牛痘真的能夠防備天花，那麼，你便替百姓們摘去了時候懸在他們頭頂的利刃，閉幕了殘虐了千年的天花惡疾。那麼，你便是大清的功臣。到時候，朕會替大清的百姓，感謝你。”

暮朝的神采有些暗淡，緩緩說道：“幼年時謹小慎微，遇事老是想著藏拙守弱，天然不敢做出僭越的事來。長大後倒是有了些本身的抱負，正想著將這些獻給皇父之時，卻被皇父叱罵為柔奸成性、妄蓄弘願，自幼心高凶險。當時的確有些心灰意冷。特彆在額娘過世後，我更是感覺萬念俱灰。甚麼誌向、甚麼抱負，對我而言早已如隨風而散的灰塵。倒是還期望著能護住小9、小十……”

或許是昨晚夢到了那久違的人，暮朝淩晨復甦時，麵上乃至帶著溫馨的笑容。

雍正聽了，有些無語。都城近郊到底是有多少棵樹啊，他莫非能一棵一棵的去樹下挖不成？怕是那人成心坦白，即便是本身將都城近郊的樹都砍了，將樹下挖開翻查個遍，到時候恐怕也找不到那幾本書，何況那人也會有其他藉口來敷衍。

偏巧暮朝這幾頁寫的都是關於中醫和西醫的闡發比較，冇有那些關於軍事、朝政的敏感話題，倒也讓雍正看得入了神，讀得津津有味、興趣盎然。

暮朝也冇有和雍正客氣，在雍正翻閱本身寫的書稿時，仍然不肯華侈這貴重的時候。是以也找了把椅子在書案旁坐下，持續剛纔未完的內容謄寫了起來。

冇想到雍正竟然就那樣握著本身的手，不發一言的默靜坐在本身床邊，陪了本身這麼久，也不知他是何時拜彆的。幸虧本身睡的安穩時並冇有夢話的風俗，不然豈不是要壞了大事。暮朝暗自警省著，提示本身今後定不成再犯近似的初級弊端。又念及夢中那人帶給本身的熟稔至深卻好久未見的暖和，暮朝的心便刹時柔嫩下來，彷彿找到了一個能夠諒解本身忽視的藉口。

雍正聽得有些愣神，細心想了想，又有些無法。再次開口，語氣竟有了幾分調侃：“九弟？你倒是給本身找了一個好人證。何況又是幼年時候的事，且時隔多年，怕是即便朕想要去查證，也查不出甚麼吧。”雍正略微停頓了一下，又說道：“想來那人贈給你的幾本書，現在也是灰飛煙滅、無跡可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