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事變[第1頁/共3頁]

“打不贏！”

“這如何能夠，這底子不會啊！”趙之龍一手拍著城磚，常日老是掛在嘴邊那淡淡的淺笑也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前所未有的茫然四顧，猛地，他轉頭道：

這些騎手漫衍在兩側，待他們間隔近了些，城頭的範有賢和嚴天鳳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神中瞧見不成置信的神采，這些馬隊，竟大部分都是麵相粗狂的蒙前人。

“你們可知朝廷雄師破曲阜後如何措置孔府，如何措置已降的羅將軍嗎，男人殺頭，女子如數充入南北兩京教坊司為妓，若到了當時，但是悔怨都來不及了！”

“冇想到你倒是這等人，我嚴天鳳，就算是上山落草，也斷不會屈居於那建州蠻夷之下！”說著，他回身就要下城，揮手喊道：“弟兄們，跟本將出去降了朝廷罷！”

見趙之龍脫手毫不躊躇，範有賢脖頸間也是一涼，不免心寒。

方纔還一口一個範兄的叫著，半句不投機，竟然直接開端範賊這般唾罵，聽得範有賢不經意攥緊了拳頭，但是還不待他脫手，趙之龍卻率先抽出小腿斷刃，趕上前幾步，一下子堵截了嚴天鳳的喉嚨。

“中間那些端著紅色長矛的，怕就是四川秦良玉的白桿兵，另有兩側的馬隊，若本將所料不錯，恰是前些年招募過來的兀良哈鎮馬隊！”

但是事已至此，範有賢也知此時獨一前程隻能同心合力，麵上仍不為所動，抽刀喊道：“嚴部的弟兄們，現在嚴天鳳已經死了，但是你們可曉得，外頭朝廷雄師是如何說的？”

嚴天鳳聽了這話，本來投降的意義也減弱半分，但下一刻他又茫然四顧，發問道：“打又打不過，降還降不得，那依你所見，吾等又該如何？”

深思的不但是他們二人，此時曾死力鼓動潞藩自主的張秉貞、趙之龍等人也紛繁登上城樓，麵對朝廷雄師，都是惶恐失措不已。

但是到了眼下這個時候，身上披著甚麼堂而皇之的光榮名頭都已經是無關緊急的浮名，因為一旦朝廷雄師拿下杭州，所謂的建武朝廷便會當即煙消雲散，他們的身份也就不再做數。

“呃...”

說著，範有賢偷摸拉著趙之龍來到城下，小聲說道：

“若早知本日，當初如何也不會跟著造反了！”

範有賢嘖嘖嘲笑幾聲，見趙之龍滿臉迷惑，便解釋說道：“朝廷雄師剛在三屯營打了場大捷，現在又彙合了南直隸的兵馬，打必定是打不過的。”

如果真過上這類日子，還不如渡海去投建虜，好歹也能混得不錯！

“隻要你我跑出這城去，近了莊子，到了當時候晾天氣也不早了，我們再換一身行頭，往山裡一鑽，還是持續向東走，都不是官軍能捉得住的！”

“城外不遠就是個莊子，換了一身災黎衣裳，不出半柱香工夫就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