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高陽登樓（3）[第2頁/共3頁]

三楷中年紀最長的歐陽詢率先開口，“哈哈，我們那邊比得過榜首啊。一盞酒一首詩，眼下榜首這般風華已經響徹龍燈會了。”

“榜首折煞小二了，實不相瞞這幾種水酒……是張解元出的主張。”

“唔，兩杯普通的，一杯白的，一杯黑的？黑的甚麼鬼！”

聽聞小二的奉告，房遺愛半知半解的點了點頭，“劍南燒春，石凍春，馬奶酒，五加皮酒？”

“哦？杜丞相也在此麼？”說著，三楷沿著房遺愛的目光看去，頃刻便看到了站立在通往三樓樓梯上，撫髯含笑的杜如晦。

迫於人群熙攘，杜如晦與三楷遙遙拱手，做出喝酒的手勢，接著指了指三樓，清楚就是要請三人喝酒。

掌櫃之前的話語雖小，但卻被機警的高陽聽得一清二楚，見掌櫃麵帶不捨，小丫頭努嘴笑罵道：“奸商！”

嘟囔幾聲，遐想到這些水酒全都未經蒸餾，房遺愛大放寬解，“管他呢，這些酒已經發酵未經蒸餾，想來度數絕到不了十度，怕甚麼！”

一起行來，世人紛繁為“何足道……”讓路，交口獎飾之言不斷於耳。

小二前去搬酒的同時，二樓中，貞觀三楷已經走到了房遺愛身邊。

寫下“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上闕後，房遺愛眼望月空會心一笑，喃喃道：“賢弟，這彆說愚兄食言哦。我真真寫下了。”

拱手拜彆三楷，房遺愛回到二樓中心，為了不在三位楷書大師麵前露怯，這位生性油滑的文抄公轉而拿起狼毫，籌辦改回瘦金體謄寫。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彼蒼。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堪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目睹高陽不依不饒，五鳳樓掌櫃急得直頓腳，長安腳下他一個販子那裡敢去招惹天潢貴胄，太宗天子的同宗兄弟！

“回榜首的話，這兩杯清酒彆離是劍南燒春、石凍春，紅色的乃是化外戈壁的馬奶酒，玄色的……”

“我曾承諾過賢弟，上半闕以後會奉告她，乾脆明天便藉著眾試子的口鼓吹出去！”

獲得杜如晦的聘請，三人不再推委，與房遺愛酬酢幾句後，便催促的他持續寫詩，恐怕遲誤了“何足道……”的雅興。

見三人醉心詩句，房遺愛不好多勉強，告彆三人後，一起對身邊試子拱手見禮，徐行朝杜如晦地點樓梯走了疇昔。

提及玄色的酒漿，小二臉上微微一紅，難堪的道：“玄色的乃是五加皮酒，不過因為釀製時藥材放的多了些，色彩這才重了很多，不過能夠入口，對身材無礙的！”

在世人或誇獎、或擔憂的諦視下，房遺愛挽袖提筆，眺望窗外月色，忽的響起了之前在大明宮中，與李麗質寫下的那半首殘闕。

“榜首海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