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被帥跪[第2頁/共4頁]

或許是她目光太熾熱，火中立著的青年側頭，向這邊看來。

楊清在看她！

為首的年青公子，墨簪束髮，白緞束袖錦衣，板帶束腰，領口和袖口有形狀龐大的流雲紋。他身形頎長，容顏娟秀。與月光同業，悠然中，白衣青年翰逸神飛，若雲中白鶴。

少女揹著承擔，用濕帕子捂住鼻子，拉開院子前麵的柵欄，抬起腿，正要從後門拜彆。卻忽聽到清楚的聲音疇前院傳來，一個接一個，“師叔，火裡另有人！”

她一時踟躇，聽望月一歎，“算了，我命該如此，也不掙紮了。起碼嫁給陳老爺，日子能好過些。你們也不能每天欺負我了……”

淺淺狗吠，一排排青灰色的屋宇，在夜霧漸起中，被襯得色彩幽深。這裡是魚水之鄉，行在村中，能聞到夜間水稻香、芰荷香，伴跟著清冷水汽。月華晶瑩，風悄悄地吹著，照拂在一行人身上。

望月三言兩語，便把陳老爺哄了下來。讓這一乾送聘禮的人留在房舍用晚膳，並言親身下廚。拽望月返來的嬸子感覺這個女人變得有些奇特，恐怕有詭計，但她剛想提示陳老爺，又思及望月之前問她的“怕不怕”，話又重新嚥了歸去。

望月趴在屋角，幾近走不動路。火海明紅，夜深烏黑，她隻看到這個男人。發著光一樣，占有了她全數的心神。

容顏出眾的年青公開口，琅琅然，語速驕易，內容卻簡練清楚，“村長故意。鄙人隻是順道返來看看，並非是苛責您甚麼。原想說老屋子經年無人居住，賣掉也好，不消特地補葺……”

忍著心頭盪漾，望月厚著臉皮做戲，“著火了！拯救啊！”

於頃刻之間，他白袖一展，身形如鶴般，騰空躍入長夜，與他那遲緩的語速構成光鮮對比。而跟從他的同門們，毫不躊躇地一同跟去。幾下裡，一道道白影如飛而去。原處，隻餘村長一人張大嘴，半晌才喃喃，“不愧是王謝後輩，救人於水火間，多麼熱情……啊！我得從速告訴村民們去救火，可彆出了性命！”

不遠不近的，婦人聽到院中女人清靈動聽、嬌俏憐人的聲音，“陳老爺？您如何親身來了？望月並非不肯意，隻是望月年紀小，又冇有長輩在身邊，望月一個女兒家，老是有些羞怯。望月在此為您賠罪，您彆怪望月之前不懂事……”

“壞了！那彷彿是楊望月她家！”村長愣了下，才驚道。

身後的同門師侄們一亂，為首的年青公子語速仍不緊不慢，對村長點下頭，“莫要惶恐，我等這便去救人。”

他身後相隨的火伴們，幾男幾女，與他著不異格式的白衣，隻在襟口纖細處的流雲紋隱有辨彆。

眼下村長正弓著背，陪為首的年青公子說話，“……楊公子，固然你已經多年不返來了，可我們村莊還給你留著房屋。我們可從冇忘了你啊。就是這屋子吧，咳咳，多年冇有人打理，有些、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