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第1頁/共4頁]

“嗯。”杜若又點點頭，強打起精力來，將手中的醫書又看了一遍。

確切是……完了……

陳水蘇又舒了一口氣，“早晨再好好教你，我們快看完這篇，一會兒商夫子但是要發問的。”

隻見一名穿戴大紅錦裘的貴氣夫人從院門外走了出去，身後還跟著四五個小丫環，瞧那打扮，不是院主的新夫人齊湘娘麼？

“咚――”

杜若與陳水蘇是來書院最早的兩個門生，兩人悄悄坐在坐位上，低頭看著醫書。

杜若趕緊收斂了心神，正色道：“是，夫子。”

杜若冇有出聲，隻是抬眼往窗外瞧去，暖陽正紅，六合間素裝銀裹的，確切很美。

“小若？”半晌冇聞聲杜若回聲，陳水蘇正色看向杜若，發明她入迷的模樣，不由目光也往杜若的方向瞧去，瞧見了阿誰立足瞭望的商夫子，陳水蘇憂聲道：“昨夜，你但是惹夫子不快了？”

杜若點頭道：“實在，我並不想進太病院……”

腦海中，又響起了昨夜聞聲的那句苦楚聲音。

商青黛眉心一蹙，道：“你來。”

“可瞧見了，縱是無病之人，也感覺痛得難受，如果病家，就更是難受，你們要牢記。”商青黛又說了一句，冰冷的目光落在了杜若臉上，“阿若，你可記得了？”

“你看那邊――小若！”陳水蘇衝動地指著遠處的鬆濤負雪，“我但是第一次感覺灞陵的雪色美的！”

“為何？”終究比及陳水蘇鬆開了她的嘴巴，杜若又忍不住問了一句。

如果夫子不肯理她，這內心的空落落又如何紓解？

“夫子，你還在惱我冒昧你麼？”杜若的心又是一涼，那裡另有賞雪的心？

“怪不得甚麼？快些跟我進書堂吧，避著些。”陳水蘇扯了扯杜若的衣袖，邊走邊道，“她但是你我惹不起的，她但是太病院擺佈院判的姑姑，如果在靈樞院開罪了她，今後到了太病院，你我的日子會更慘。”

“啊？”杜若回過了神來，“水蘇，你方纔說甚麼？”

陳水蘇倒吸了一口氣，嚴厲隧道：“小若，你完了……”

杜若的目光四周巡梭了下，四周人有同窗，有幾位其他科的夫子，也有小廝跟丫環，卻獨獨不見商夫子。

杜若悄悄一歎，下認識地看向迴廊，阿誰立足的夫子卻已冇了蹤跡。

杜若正色道：“這天下有太多人需求醫者拯救，我學醫隻為了……唔！”

遠處，晨鐘響起，其他九名同窗陸連續續走了出去。

“左手抬起來。”

商青黛瞥見了杜若嘴角的含笑，輕咳了兩聲，提示杜若當真聽講，“阿若，當真聽，明日早課，我第一個點你上來脫名片穴。”

“娘，帶我走，可好？”

“昨日教你們的手太陰肺經十一穴，可還記得？”

終究比及了阿誰熟諳的身影呈現，她還是一樣的清冷，卻冇有跟昨日一樣，往杜若這邊多瞧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