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扇子[第5頁/共5頁]

徒弟笑著說，好，你先去買酒，趁便買點菸來。

我對徒弟說，你接著跟我講那扇子的事情吧，甚麼樣的扇子能夠這麼奇異啊，讓你念念不忘這麼多年。徒弟說，那把扇子是把鐵扇子，說是鐵，能夠也多加了些其他的金屬一起澆鑄過，不然這麼多年必定也冇體例儲存下來。暮年我在那徒弟那兒做客的時候，他給我看了，但是一向都是拿在手裡的。當時我一瞥見那把扇子，我就曉得那是個不凡的寶貝，因為在扇子擺佈兩側最豐富的那張扇脊梁上，彆離刻了地陰咒和天陽咒，一天一地，一陰一陽，上大塵寰賊子，下打地府惡鬼。我說，哇，這麼牛逼，那不就跟包彼蒼的尚方寶劍一樣，上斬昏君，下斬佞臣？徒弟笑著說，那些都是軼聞罷了，真給你把尚方寶劍，你真敢往天子頭上揮嗎？那隻是當時的天子對包拯的承認，感覺他是個好官，特彆情勢上的嘉獎罷了。但是這把扇子就真的挺牛的，你曉得地陰咒和天陽咒吧？我點頭說不曉得，徒弟罵道，讓你看書你看到牛屁眼裡去了啊？我說你那麼多書我隻不過還冇讀到那來罷了。

我內心悄悄記下那把扇子的細節，籌算此後有機遇的話本身也做一把。我不去偷彆人的，也不去搶彆人的，我本身做，總冇人能管得著。因而我問徒弟，那把扇子大抵多長？他說當時是那徒弟一向抱在手上的，大抵半隻手那麼長。我說那但是把大扇子。徒弟點頭說，對，也是現存為數未幾的寶貝了。

徒弟看了我好久，冇有說話。然後把眼神轉開，喝了一口酒。我曉得他是明白師姐這麼做的來由的，但是他不肯承認。在他拿起啤酒喝的時候，我卻看到了他老眼裡微微閃動的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