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五 心曲[第1頁/共5頁]

縱使盛年去，歡愛不相忘。

清揚的笛聲象是從夢的另一端傳來，似真似幻。

她和李思諶，比旁的伉儷要好，起碼不是那種到了新婚夜挑蓋頭才氣曉得對方長的是圓是扁。他對她很用心，她對他也……

吳叔猜了個四，張伯猜了個五。

吳嬸跟著接：“花花正相對，葉葉自相稱。”

“疇前吧……哈哈哈哈哈……有小我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此人長的特彆黑……”

他現在是世子了，將來他會隻守著一個老婆過日子嗎？

阿青不知何時展開了眼。

吳叔大風雅方的說：“唱個就唱個唄。小山他娘，我們唱個甚麼，你說吧？”

這曲是薄情郎。

“是啊。”大妞手裡拿著一小枝折下來的金桂，伸長了手臂，替阿青把花朵簪在鬢邊，湊在她耳邊輕聲說：“明天早晨我都睡下了，還聞聲有人吹笛子呢，吹的真好聽啊。青姐你聞聲了冇有？哎呀真是的，他就在外頭吹曲，也不怕我們都睡熟了，他可不是白辛苦了嗎？”

笛音一時輕巧，一時幽怨，將這一男一女間的問答和情義都傾訴了出來。

大妞實在冇甚麼講笑話的天賦，蓋因為……

臉頰上微微的涼，阿青抬手抹了一把。

咳，那這回輪著大妞了。

“那會兒我們唱了好些呢。”不過現在能記得的就是一起唱的采桑，當時候他們算是正式定情了，另有一首薄情郎，是吳嬸唱他應對，並非是現在人常的那種怒斥男人薄倖的曲兒，而是吳嬸在問他會否薄倖寡義，而他在答覆中表白心跡，向她包管海枯石爛也穩放心。

東風東北起，花葉正低昂。不知誰家子，提籠行采桑。

他是甚麼時候來的？多數聽到了吳叔和吳嬸哼唱這曲子了吧？

桃葉輕聲問：“女人，安息吧？”

“想起……在公主府的時候，有位女人畫的墨荷。當時感覺那水墨的花不及彩色的都雅，但是現在想想，那畫如果說是月下的荷塘，應當很貼切。”

一桌人齊聲說：“太好笑了。”

兩小我都不年青了，吳叔的聲音有點沙啞，在溫馨的夜晚聽起來彆有一番滋味。吳嬸的聲音有點抖，多少年冇哼過曲了，現在最多也就是哄著小石頭睡覺的時候給他唱兩句“乖寶寶睡覺覺”之類的。情歌……那是好久不唱了。

這一晚她在夢中夢見了他。

“要走了？”

“哎呀不可。”

不是幻覺，確切有笛聲。

吳嬸笑著哄她：“好啦，下次決不說豆餅了好不？明天過節，如果當真活力可就冇意義了。來來，這把我來抓豆，你們來猜。”

“有冇有甚麼想吃的，我回家的時候幫你買返來。”

她多但願，他和她能象吳叔和吳嬸如許，磨難與共，繁華不異，一輩子都如許恩恩愛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