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8 螻蟻[第2頁/共3頁]
李蘅遠蹙眉:“你現在說這些,就顯得人虛假了。”
蘇臣仰天大笑,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我們是這個國度的功臣,是豪傑,但是誰又記得我們。”
李蘅遠道:“你冇找過,安知無用。”
他那平平的無奇的眼裡俄然有寒光,如三九天鋒利的冰棱,紮進了李蘅遠的心。
李蘅遠問道:“那厥後呢,你成為‘螞蟻’,是和這件事有關嗎?”
李蘅遠一噎。
這個成果李蘅遠模糊已經預感到,是兩敗俱傷的悲劇,讓民氣生悲忿之情。
李蘅遠駭然想起蕭掩在書房門前跟他說過的話:“因為國公府,就是法,律法是給老百姓用的,並不是給你我。”
李蘅遠看著蘇臣笑的心傷的模樣,表情莫名的沉重。
“不錯。”蘇臣道:“既然控告無門,彆人也不給我活路,那我憑甚麼讓他們過得舒坦,以是把我縣令殺了,連他的一家長幼,剛出世的嬰兒都冇放過,然後我犯了殺人的官司冇有容身之地,就逃到無人管束之地,然後熟諳了二哥等人,我們就在一起做事了。”
蕭掩這時候冇看她,垂著眼睛,不曉得在想著甚麼。
孫臣道:“那娘子怎的又曉得我冇找過?”
不過這是匈奴國力弱亡的轉折點。
今後四方諸夷都不敢等閒用兵,因為西北最大的威脅已經被肅除了。
“我氣不過便找他實際,他不講事理不說,還讓衙役欺侮我,問我一個兵痞,在鄉間撒潑,又甚麼了不起,以我襲官之名充公我父母兄弟的財產和地盤,要把我趕出鄉裡,這就是這些當官的對待你們所謂功臣豪傑的態度,我們那裡是豪傑,是兵痞,冇甚麼了不起,匈奴人打冇了,我們已經無所謂,以是我們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忍不住問道:“那縣令如何敢如此放肆,一方太守都不管嗎?”
猖獗的表情驀地間一收,變得嚴厲非常,然後看向那十個火伴。
“我叫蘇臣,是十年前的西北兵,十年前的匈奴,國力強大,中原人不敢與之為敵,邊疆備受騷擾不說,皇城的安危都要遭到威脅,是我們出世入死,烽煙城一戰,將匈奴人打的四逃崩潰。匈奴大傷元氣後,今後才向朝廷稱臣,這件事國公曉得吧?”
蘇臣道:“對,我們是螻蟻,想要輕易偷生都冇有處所的螻蟻。”
蘇臣持續的問話讓李蘅遠回過神來。
蘇臣道:“太守?哦,您是三小娘子吧?”
兩敗俱傷,能夠設想決鬥時的壯烈和慘痛。
“我們是螻蟻,輕易偷生的螻蟻。”
以是蕭掩也有蘇臣的感同身受,他也恨一些人?
“不止,我們是螻蟻啊,隻殺一個兩個贓官又有甚麼意義,我們要毀掉千裡之穴,讓那些曾經看不起螞蟻的強者們看看,讓他們悔怨,讓他們也常常甚麼叫深深熾熱,哀告無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