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朝如青絲暮成雪[第1頁/共4頁]

蕭婉輕歎了一口氣，道：“這四種蠱毒中，前三種在蜀中都有解藥能醫，唯獨那暮成雪乃是修行蠱術之人畢生尋求之物，傳聞孟薑女因夫君屍骨被埋於長城，哭了整整一夜，青絲成了白雪，長城也隨之垮塌。這暮成雪便是由孟薑女的白髮，融會了冰山雪蓮、紅顏彈指老等蠱毒，在一隻成妖的五彩蟾蜍腹中煉製了十年，方纔製成。”

聽蕭婉將她體內殘剩十種蠱毒說完，李白對那莫蓮花更是深惡痛絕，恨得牙癢癢，蕭婉道：“北蜀青城穀，是蜀中最大的蠱術門派，能找到他們穀主，就能將我身上除開暮成雪以外的蠱毒全數撤除。”

“實在我和哥哥都曉得，隻要去青城穀，身上蠱毒便能消弭大半，但他擔憂我安危，以是揹著我來了戴天山，找乾虛道長。”蕭婉輕聲道。

蕭婉聞言，轉頭看向天涯，如有所思，她心中信賴，麵前這少年絕對對不會是哥哥所說的那種好人，兩人倚靠在明月高懸枝椏的蒼鬆下，扳談了很久。

李白嚇了一跳，不敢違拗她，隻得愣住腳步，四下掃探了一眼，在一株蒼鬆之下把她悄悄放了下來。

李白問道：“那聖泓大師倒是個甚麼來頭？”

東麵山崖因常有野獸出冇，人跡罕至，很多年前斥地出來的小徑早已長滿了雜草，山林矗立，張牙舞爪，似重重鬼影。

“哼，豈有此理！”李白情感激憤，恨恨道：“秦朝‘焚書坑儒’，扼殺了無數讀書人，難不成大唐又要來個‘驅道誅觀’？”想到乾虛道長成仙西去，心中又是一陣悲楚落寞。

李白拍了拍蕭婉肩膀，想起本身這幾年遭受，也覺人間盤曲，道：“你曉得麼，在浩淼塵凡中，我們都不過是一粒灰塵。但縱使是灰塵，也終有一天，會撲到人的眼睛裡，讓他痛不欲生。”

“青城穀...”李白沉吟了半晌，驀地記起，在青城山後的一處山穀中，的確有人開宗立派，但既是修行蠱術的，想來該當比起莫蓮花好不了多少。

李白奇道：“那瘋顛癡狂其他三人呢？”

李白一拍腦門，似是頓悟了一些，道：“那此次擯除羽士之令，隻怕便是他在從中作梗。哼，佛門高僧本該無慾無求，真如空明，他卻黨同伐異，解除異己，端地屈辱了釋迦牟尼的名聲。”

李白大驚，也不知如何是好，運氣體內道家清氣，一點一點去遣散蕭婉身上黑氣，雖見效甚微，但蕭婉氣色卻也逐步好了起來，令他喜出望外。

當下將體內十五種蠱毒一一說了出來，除卻五步蛇毒、斷腸散、六合散、毒血蛆和竹葉青五種蠱毒，明天已經被那些小蛇吮吸潔淨以外，還剩下十種，此中最為短長的便是屍榴蓮、三葉火蓮、七彩毒血花和暮成雪。

蕭婉說完，體內蠱毒又複發作，身上黑氣騰騰，一股腐臭屍臭稠濁著榴蓮味飄入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