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弦外有知音[第2頁/共5頁]
苦心無需知,留卻香人間。”
他二人並不曉得,在去往鎖匠鋪的路上,步雲鷹已將崑崙山上財如命一席話,儘數奉告顧回藍:“我暗裡問過初容道長,我問她甚麼人能夠容顏永駐?”
曲中青蓮,似跟著麗音嫋嫋,盛開麵前。聽在樂子期耳中,又多了一重打動――高山流水,知音寶貴。他公然是最懂本身的。
“水是眼波橫,
客房門被大力推開,悶頭衝出去一個六七歲的小丫頭,紅花襖,羊角辮,麵龐還是紅撲撲,不過這回看上去像是氣的:“樂子期!!”她毫不客氣,直呼其名!“你!你!!你!!”她小小年紀,竟氣到半天說不出話來。
樂子期道:“道長是便裝而來。”
亟初禾笑道:“我既然都要被你滅口了,莫非不該臨終彈上一曲,聊表遺念?”
樂子期終究說不出話來,一雙眼,吵嘴清楚,凝睇著那說話的人,一瞬不瞬。
這點,直到他傷愈,規複如初,送彆初容道長時,仍未竄改。初容冇法,隻好換種說法,請他有空去各地名山看看,趁便拜一拜道觀。亟初禾拱手謝道:“道長美意,我心領,不過我看著這凡塵俗世就大好,捨不得棄下不顧。何況我信賴,凡世與極樂冇有六合之遙,相聚分袂間也不至千山萬水,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故意,到哪一隅,都自成一方山川。”
亟初禾笑嘻嘻:“子期可知有‘彈著相思曲,弦腸一時斷’一說?”
樂子期冇法辯駁,因為女童說的句句是實。何況,他並不長於跟人吵架。
當然,亟初禾也是最冇興趣去修道之人。
女童當即拽住樂子期的袖子:“快,用瞳術,叫他記不得.......”
無法重新學起。
隻是這事現在還不到說的時候,他便同常日一樣,擦拭好後往床內一躺,閉著眼悠哉悠哉的聽樂子期操琴。一把亟初禾‘閒來無事’做的琴,長三尺六寸五分,暗喻著周天三百六十五度;廣六寸,像**;弦有五,宮商角徵羽,合五行一一。雖無華麗紋飾,但渾然一色,古樸高雅。琴是好琴,人亦是好人,隻可惜此人影象喪失,曉得樂律,卻不知如何操琴。
女童小眉頭皺的更緊:“見一個愛一個,你這叫......”她還不會用見異思遷這個詞,便又去搖樂子期的袖子,“如許的人,你憑甚麼信得過?”
小女孩這才放心的分開,丟下一本厚厚的棋譜,上麵工工緻整寫著三個字《三千局》。
纔始送春歸,
“這麼必定?”
樂子期不答反問:“亟兄信不信世上有人能上知天文,下通地理,中間曉前後五千年。事無大小,全在他預感當中?”
女童腦袋搖的像波浪鼓:“你此人最美意,不曉得最喜好哄人的就是人了,特彆是.......”她圓嘟嘟的手指頭一指,“特彆是長得這麼都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