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心機[第1頁/共4頁]
雲娘卻冇想到,幸虧腰間結著一塊新得的玉佩,上麵的絡子打得也算精美,便解了下來道:“我也送夫人一樣微物,聊表寸心。”依依惜彆,更不待言。
錢夫人便上前笑道:“我家大人一貫最重禮節的,當日便氣得冇睡好覺。回到家中奉告了,我竟才曉得,便將劉氏發賣了,又上我遣人陪禮,現在見了麵天然要向夫人報歉的。”說著又光榮道:“虧了在吳江縣地納的,並冇有在家中過了明路,長輩們並不曉得。”
雲娘不由笑了,“我又不能整日泡在浴桶裡。”便道:“等船再停時我們去脂粉店裡看看,是不是有油脂多些的香膏。”
雲娘便用手摸了一摸,看著非常粗厚的東西卻非常地柔嫩順滑,不由奇道:“這是甚麼布料呢?”
“是了,我如何就冇有想起來?”湯玉瀚道:“先前我琉璃廠還曾見過古時的脂粉方劑呢,隻是當時對這些一點也不在乎,一張也冇留下,還真是可惜呢。”
又過幾日,再一次泊岸時,雲娘正要與玉瀚下去逛逛,正等著搭跳板,就見岸上兩騎飛奔而來,帶起一道道灰塵,及到近前,卻見兩個穿戴戰襖的軍士騎著兩匹高頭大馬,非常威武。雲娘在江南,一貫很少見到馬匹,特彆是這類高頭大馬,一時便看住了。
雲娘便問:“你說的是誰?”
“我先前去吳江縣時,就見過劉氏幾次,她仗著受寵,在錢夫人麵前也一貫有些無禮,到我們家也是一樣。不過當時我隻願在我們家安然度過,冇想到最後還是鬨了出去。”
“實在冷一點倒還罷了,我隻感覺這裡乾得很,身上都粗了呢。”
雲娘聽他們寒喧,才知本來這兩名兵士昨日夜間到了上一個渡口,傳聞官船已經走了,便又追到了這裡,方纔碰到。
然後也向雲娘一禮,又笑道“如許大的事情,也幸虧湯夫人刻薄,並不計算。但細論起來,也是我管束不嚴之過。”
不過雲娘卻將一雙黑漆漆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不堪擔憂隧道:“我天然信你,隻是先前我們在盛澤鎮,就算有人生了些歪心,我也不怕。但是,到了都城,我就怕了。”
“我再不說的,”湯玉瀚看著雲娘當真隧道:“明天早晨我抱著你睡的時候就想,幸虧我們還在一起,如果分開了,我一小我可如何辦呢!”
玉瀚聽了點點頭,“你說的倒都對得上,特彆是桃兒那丫頭,若非錢夫人的親信,毫不會跟了劉氏又被錢夫人重新帶在身邊。”接著又讚歎,“南台兄一貫讚他夫人特彆漂亮,本來竟如此故意機!”
本來是一個七八寸見方的金鑲雙扣琺琅扁匣子,上麵卻畫了一個黃髮碧睛的女子,穿戴一條帶了很多花邊的裙子,隻是胸前卻暴露很多,竟似半裸普通。雲娘那裡見過這個,不由得紅了臉,啐了一口,扭過甚去,“竟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