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爸爸[第2頁/共4頁]

公爹不睬他，轉頭對站在身邊的婆婆說：看，他老胡塗了。

你是誰？

爸爸氣憤起來，大嚷說：何冰，於瑗，你們兩個大好人，我死光臨頭，另有甚麼看不開的？這個時候騙我有甚麼用？你當初揭露本身的母親，逼得她吊頸他殺，你母親也被氣瘋了，這事彆人不曉得，莫非我也不曉得？厥後你各式的奉迎過我，不就是想封我的嘴嗎？怪我冇有原則，違背本身的知己，假裝健忘，但是影象是公道的，它像上帝一樣無處不在，平時不現身，到我死的時候，終究到臨。讓我記起來了，你就是何兵，不是甚麼何存在。你現在還抵賴，可到將死那一天，它也將來臨你身前，審判你，獎懲你。

當何方問我，你是誰的時候，喧華的病房俄然間變得非常的寂靜了。這是一間兩床的淺顯病房，新裝修過，以是四周的牆壁粉刷得烏黑，床上的被單也是烏黑，固然是白日，敞亮的日光燈也翻開著，我到這時才認識到，到處都是刺眼的白。病院特有的福爾馬林藥水味和著衛生間裡傳出來的模糊臭味混和在一起，刺激著我的鼻孔，使我俄然打了一個噴嚏。

你是誰？

何方的爸爸來看望他，卻被他罵了一頓，非要說他是甚麼何兵。公爹說，親家，你如何連我都不熟諳了？我是何存在呢，不叫甚麼何兵。

爸爸身後，媽媽不久也死了。我清算遺物的時候，看到了爸爸的日記，忍不住讀了起來。我想找到爸爸媽媽愛情時的景象，想體味他們那一代的羅曼蒂克，如果有的話。我想，爸爸媽媽相愛如此之深，彆人當官，都是戀人遍及，而據我所知，爸爸卻從未曾有過風騷佳話，連流言都冇有。申明他持身之正，和愛媽媽之深。媽媽愛爸爸就更不消說了，她老是冷靜的支撐他，從未思疑他，在他身後，畢竟冇法單獨活在這個天下，鬱鬱而終。那他們的愛情故事，會是如何的一種驚天動地，海誓山盟呢？但日記中，卻隻字未提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