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恩科[第1頁/共4頁]

比及下午，監生們一湧而出，便是平時留宿在國子監裡的監生也湊趣出去，徐謙倒是苦逼的去了周芳的公房，周芳彷彿在這兒等待多時，茶也已經上好，溫熱的茶水嫋嫋散出淡淡的茶香，隻見徐謙出去作揖道：“門生見過大人。”周芳跪坐在茶幾後，伸脫手來道：“坐下說話。”徐謙與他相對跪坐，周芳歎口氣道：“你必然是在抱怨老夫是不是？哼，你雖是絕頂聰明，但是這聰明卻不肯放在正業上，老夫問你，你可曉得監中祭酒是何人？”徐謙點頭。周芳道：“他是正德初年的進士，點為翰林庶吉人，當時候，楊公已經官拜翰林編修，在翰林裡，祭酒多受楊公恩德，他的性子不好，常常獲咎人，是以宦途蹉跎，但是比及楊公入閣，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不然，以他的性子如何能做到官拜祭酒？”徐謙的腦海裡頓時想起了一個詞――死黨。想到這裡，徐謙又不由一歎，這楊廷和在朝這麼多年，又任內閣首輔和吏部尚書，朝中不知有多少個像這祭酒程琳一樣的死黨。周芳又是歎了口氣，道：“所謂上有所好，下必有所效，就算楊公宰相肚子裡能撐船，但是你想想看，其彆人會放過此次報效楊公的機遇嗎？實話和你說了，你來之前，很多人就已經摩拳擦掌，就等著給你點色彩看看，祭酒大人掌國子監，你不過是個監生，他要清算你，豈不是輕而易舉？你的學籍轉進了國子監，就即是將命脈交給了彆人。很多事都隻在人家的一念之間。”說到這裡，周芳頓了一下才又道：“老夫受蔣學士所托，天然少不得要照拂你，不過老夫隻是學正，還冇有到與祭酒大人打擂台的境地，既然已經向蔣學士承諾，自要保你無恙，是以老夫才站出來對你聲色俱厲，對你各式刻薄。”徐謙愣了一下。聽了周芳的解釋，頓時明白了。從一開端，這周芳就耍了滑頭，他眼看祭酒要清算本身，卻站出來對本身一番嗬叱。又弄出大誥出來，一副要將本身置於死地的姿勢，如此一來，那祭酒大人天然樂見其成，畢竟祭酒親身刁難毒害一個監生，傳出去畢竟不好聽，既然周學正情願代庖。天然樂見其成。而周芳日夜盯著徐謙，對徐謙幾近寸步不離，又嚴苛要求，這大要上是一種獎懲。實在倒是一種變相的庇護，他越是盯著徐謙，讓徐謙隻能埋頭讀書，便能夠免得授人以柄。讓人尋不出來由清算徐謙，另一方麵。既然周學正已經在清算徐謙了，大師權當是在看笑話，天然也就不肯插手，去做這個惡人。因而乎，徐謙餬口在水深熾熱裡，但是另一方麵，卻處在極度的安然當中，連大誥都挑不出錯來，想來雞蛋裡挑石頭，怕也比登天還難。與此同時，這近兩個月的嚴格環境也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