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上山打老虎[第1頁/共3頁]

但是書上楊慎的大名……

世人紛繁圍攏上去，滿帶著不屑之色地去看那牆壁上的詩詞，接著就有人大笑：“滾滾長江東逝水，哈哈……這一句真是平平。”

“這個倒是不知，剛纔那人醉醺醺的，我也看不甚清。”

頓時有人嘲笑連連，道：“如果此子，倒就不奇特了，傳聞此子不學無術，卻常常口出大言，品德極壞，如許的人能中縣試，真是笑話。”

“公然不愧是吳先生的高徒，也難怪謝公讓人謹慎庇護這詩詞，謝公雖居住杭州，成就不問世事，倒是愛才之人。”

醉醺醺的他俄然想到了甚麼，哈腰去撿起一塊碎石子，隨即在白牆下寫道：“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儘豪傑。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還是在，幾度落日紅。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東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徐謙嘲笑。

而後，冇有人再發一言，便是方纔幾個諷刺得最凶的人也如癡如醉，咀嚼著這詩詞，彷彿在感悟甚麼。

先前說話之人頓時訕訕隧道：“啊……是我講錯，講錯……”

“此詩比前幾日醉雲樓的詩賽魁首更大氣一些。”

這首詩詞意境高遠，竟是比那楊清的詩詞更多了幾分神韻，多了幾分感情，讀之令人不由心中欣然。

“哈哈……你們不是吹噓其間的仆人嗎？不是神馳功名嗎？我乾脆給你們澆一盆冷水，倒要看看，你這才子羞與不羞。”

有人嘲笑地辯駁：“大俗便是風雅，兄台連這個都不曉得嗎？”

很久以後，俄然有人拍額，緩慢便走，世人鄙夷地看了一眼那倉促而去的人，彷彿是感覺此人走得如此倉猝，竟有冒昧了這詩詞的意義。

徐謙忍不住道：“你家仆人是誰？”

管事冷哼一聲，烏青著臉道：“眼下天氣暗淡，明日叫人來刷洗吧。”

“當真是他？”

詩詞對仗工緻，所書的自是這宅院仆人的平生，此中最後一句更加意味深長，依托了寫詩之人對功名的神馳。

如果看了楊清的詩會讓人生出滿懷的功名之心，但是再看這署名‘上山打老虎’的詩詞卻讓人悲觀冷意，令人有著萬念俱焚之感，彷彿人間的功名利祿終究都如鏡花水月般變得不逼真起來。

一看之下，頓時也感覺這詩詞不錯，耳邊更是聽到圍觀之人的嘖嘖稱奇聲。

徐謙這時候，已是醉醺醺的垂垂落空了認識……

看客當中不乏一些精通詩詞之人，一個個帶著不屑的姿勢去看，乃至時不時有人收回一兩句諷刺，但是緊接著，很多人就笑不出來了。

題跋寫誰呢？

這管事儘是高傲隧道：“我家仆人乃是內閣大學士謝公，乃是我大明宰輔。”

看客們見了熱烈，見謝府的人已經架著徐謙去了，頓時又圍攏了上去，還是群情紛繁：“阿誰小子倒是傲慢，真不知是甚麼來路，楊公子能在這裡提詩，那是人家學貫古今；謝學士不與他計算，那也是因為謝學士有愛才之心，可一個知名小卒也敢在人家門牆上塗寫，真是混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