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第1頁/共4頁]

東配房。

霍令儀卸下了身上的鬥笠，紅玉去廚房籌辦熱水和薑湯，杜若便蹲在一側絞著她被雨水打濕的裙襬…她一麵絞著裙襬，一麵是昂首朝人看去，口中是跟著一句：“主子但是熟諳那人？”

船埠。

難不成真的要再此處擔擱一日？

李懷瑾的指腹掐在那紫光檀佛珠上頭，等掐到最後一顆他才又開口一句：“我隻是獵奇，她此次去邊疆可曾有甚麼發明？”他這話雖說是問句，調子卻還是仍舊，未有甚麼波瀾，就連麵上的神采也冇有甚麼竄改。

鬥笠下的雨珠重重得砸在她握著韁繩的手上…

…

紅玉聞言是悄悄應了一聲，跟著便朝那處走去…倒也冇花多少工夫，她便折身返來了。紅玉的臉上帶著笑，連帶著聲音也平增了幾分輕巧：“主子，他們也是往燕京方向去的，情願捎我們一程。”

陸機排闥出來，桌子上擺著的阿誰蓮花香爐還是燃著一抹老檀香，許是燃得時候太久了，這香味倒也未有最後時分那般濃烈了…他從一旁的香盒中剛取出一塊想放進香爐裡，便聽到屏風背麵靜坐的阿誰身影開了口：“不必再添。”

霍令儀心下思路微轉，她仍低著頭擦拭著匕首，口中倒是問道：“老定國公是何時冇的？”

霍令儀低垂著端倪，她的手中握著一塊潔淨的帕子正在謹慎翼翼得擦拭著匕首，聞言她也未曾說話，隻是擦拭匕首的行動卻還是停了一瞬。杜若夙來聰明，她既然有此疑問，必然是已發覺到了甚麼。

隻是未曾想到，他們竟然能在淮安相遇，她還坐上了他的船…

霍令儀緊抿著唇線未曾說話，她高坐在頓時，一張明豔的麵龐儘是班駁的雨水…瞭望著那無邊無邊的河水，她握著韁繩的手倒是又收緊了幾分。先前老船伕的那些話她自是也聽了個全，這些船隻大多算不得健壯，平素倒也罷了，隻是本日如許的氣候，他們不敢渡河也實屬普通。

“冇查到最好…”

陸機見此也就未再多言，他拱手與人一禮，倒是先辭職了。

冇有半點起伏，也冇有甚麼情感波瀾…清冷的調子倒是要比那夏季的北風還要凜冽幾分。

霍令儀聞言也未曾昂首，隻是悄悄“嗯”了一聲，她的指腹悄悄滑過刀柄上的紋路…三年前，老定國公歸天，厥後李懷瑾便覺得家父守孝的名義去官歸故鄉。隻是天子惜才，替他儲存了內閣首輔的位置，現在三年期滿，他也的確到了歸去的時候了。

男人約莫是二十5、六的年紀，麵龐並未有甚麼特彆，可看在霍令儀的眼中卻還是讓她怔楞了一回。

因著連下了幾日暴雨，船埠停著的船隻本就未幾。

霍令儀聽到這話也鬆了一口氣，她翻身下了馬，領著兩人徑直朝船隻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