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 料事如神[第1頁/共3頁]

“那麼公子的次子呢？婁公也籌算將令孫除族？”蘭庭挑眉：“不對，應當說得將令孫交給錦衣衛，不然婁公難逃誅連。”

倒是將手裡的摺扇，回身進書房交給了孫兒：“湛哥兒，這把摺扇上的字是爺爺親筆所書，本日爺爺便將這把摺扇交給你保藏，你……要珍惜。”

“婁公必須承諾。”蘭庭淺笑。

婁藏卻按住了孫兒：“外頭熱，莫出去瞎跑，就在屋子裡歇會兒。”

“婁公令孫名喚和湛的孩童，說是五年前乃婁大郎伉儷在寧波府所生，究竟上婁公的長媳五年前並未懷胎，又怎會生子？五年之前，張況岜的二兒子張洇洋，他的老婆臨蓐，生下一個男嬰，但不久後就短命了……婁公，令孫是張況岜拜托給你的吧，婁公該當清楚，這並不需求真憑實據，因為張況岜犯的但是謀逆大罪！婁公若然不認，試問公子伉儷受不受得住錦衣衛的刑問？”

他拿著扇子過來，卻合攏握在掌心：“出去說。”

“是。”婁鈺低頭道。

“趙副使這是要能人所難？”婁藏也笑。

婁藏一聲長歎：“不消再探聽了。”

“婁某，也確然是將和湛當作親骨肉，多謝趙副使成全。”

“趙副使？他如何這時候來？”婁鈺明顯有些惶恐。

婁藏感喟：“趙副使當真是……料事如神。”

婁藏這才轉頭看向他的宗子：“返來了？”

“我已經察實婁公之侄與張氏女本是兩小無猜、情投意合，以是心中迷惑，如果然如眾所周知那般，婁、張兩門來往從不密切，敢問一個是婁家子侄，一個是張家閨秀，兩小無猜又從何談起？”

“好，婁某承諾趙副使，任憑周王殿下差遣。”

婁鈺正要辯駁，婁藏已經舉起手臂禁止了他再作無謂的爭論：“你媳婦把湛哥兒視如親出，我們不能再讓你媳婦享福，且趙副使本日既然親身來問，便是底子不想難堪婦孺。”

“我已經替湛哥兒請了先生，這孩子天賦也好，又還聽教長進，從商未免可惜，讓他好好讀書吧，今後說不定能考取功名，也不枉了，父祖的種植。”婁藏閉上眼睛。

婁鈺幾近暴跳如雷：“趙副使這話何意？”

“湛哥兒他……”

蘭庭既然已經達償所願，便欲告彆，但婁藏卻又提出疑問：“莫非趙副使真是僅憑蛛絲馬跡，便推測況岜曾經托孤？”

“婁公莫非甘心被張家罪案連累？婁公可與張況岜為姻親。”

婁藏閉目一陣，彷彿還要交代兒子幾句話，卻有一個主子入內稟報：“趙副使請見老爺。”

婁鈺掀起那麵描畫著粉白二色棠棣的竹簾，就瞥見他的父親正催促著他的次子湛哥兒描帖，一手還親身替湛哥兒拿著扇子撲風，不過父親卻看向窗外，乃至冇聞聲他悄悄喚的一聲，彷彿走神走得相稱短長，還是湛哥兒推著父親的胳膊：“爺爺，阿爹在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