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忘形[第1頁/共3頁]

“麻先生，本日本官教你個乖――賴誰的錢都彆賴朝廷的錢。”沈栗似笑非笑道：“你總能曉得短長的。”

廖樂言一聲嘲笑。沈栗等人方到齡州的拂塵宴上，麻高義對薑寒是如何阿諛服侍的，現在仍曆曆在目，今次宴飲，麻高義連薑寒病中不宜喝酒都重視不到……或者說不屑於重視了。

你市舶司獲得稅權又如何？調不動半個兵丁差役，也隻能耍耍嘴皮子的本事。且去坐會兒子冷板凳吧！

麻高義嚴峻的神情頃刻放鬆，略帶對勁道：“薑大人自是愛民若子……”

“事到現在，何必矯詞偽飾？”沈栗道：“麻先生有甚麼要求無妨直說，如是可行，我等自會考慮，如果不可，說破天去也不能應。”

在齡州，祁修文是少數不如何買薑寒麵子、也不肯享用海商們貢獻的人，之前沈栗與祁修文幾次來往，麻高義最擔憂的就是市舶司會獲得這位同知的幫忙，現下這個困難竟不攻自破了！

“慢著，”麻高義道：“大人，齡州百姓們不滿市舶司苛吏剝削，意欲上書，還請大人幫手。”

“有甚麼手腕固然用來！”於枕終究忍不住道：“本官不屑和你這等奸佞白費口舌。”

“憑您現在的家業足以保持三四代敷裕了，麻先生何不趁此贖買地步，用心培養後輩，以圖將來改換門庭？”沈栗似笑非笑道：“改行做個鄉紳，又可減免賦稅，又不消被人鄙夷，豈不樂哉？”

宴席上，薑寒一臉病鬱之色，烏慶少言寡語，唯有麻高義興高采烈，頻頻勸酒。唯歎於枕等人都不如何肯理他，麻高義心中大怒，隻覺這些官吏假狷介，火上眉毛了還要端架子，真真不識時務！

麻高義當即親身前去拜見祁修文，如之前一樣，連門兒都冇出來。麻高義也不覺得意，祁修文肯不肯站在海商一邊無所謂，隻要他不支撐市舶司就行。

沈栗微微皺眉，不肯與他虛與委蛇：“現在市舶司公事繁忙，麻先生有話直說吧。”

薑寒瞪了他半晌，頹廢道：“豎子不敷與謀，隨你的便罷。”

“小人本日是代我們海商們在各位大人麵前陳情來的，”麻高義故作憂愁道：“小人們不是不能諒解大人們的意義，也請大人們諒解諒解我們海商，唉，買賣人的日子實在太不好過了……”

你市舶司底子無人登門，有甚麼繁忙的？麻高義心下嘲笑。

沈栗皺眉不語，廖樂言奇道：“如何？”

沈栗掃了一眼略顯狼狽的薑寒和烏慶：“看來非常不好消受，我等敬謝不敏。”

“還請大人幫手。”麻高義執意道。

“見地了，本來穿綾羅吃酒肉，扶養海船的人家竟是活不下去的。”沈栗歎道：“不需問於大人，我這個幫手便回你，不成！”

沈栗深思道：“麻高義有些過於對勁失色。他雖攥住薑寒與烏慶，可也相稱於與這二人翻臉了，今後便是想要修複乾係也不輕易。他哪兒來如許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