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猶有隱憂[第1頁/共3頁]
一聲國色天香,令古冰容心花怒放,成了表兄心儀她的左證。向前走了兩步,沈栗隔著簾帳瞥見人影靠近,驚道:“表妹止步。”
沈栗自是叮嚀禁口。飛白等人想起沈栗方纔縮在帳內戰戰兢兢,忍俊不住。香梔兀自氣咻咻,沈栗無法道:“現下不好就分開,待事情稍稍停歇,搬走就是。”
拖後腿?古冰容收起眼淚,癡癡地想,是了,傳聞表兄現下正忙著,自是偶然花前月下,如果我能幫到他,定會討他歡樂。
飛白二人見慣了沈栗端莊模樣,不期本日大開眼界。古家女人威風凜冽,活脫脫一個搶親紈絝子,沈栗倒似個羞答答良家女,隔著帳子顫聲應對。
“較之嫂嫂如何?”古冰容詰問。
沈怡一怔,苦笑道:“謙禮曉得我要說甚麼。”
“可惜。”尤行誌歎道:“不然佈政使司與市舶司勝負難料。”
“有你姑父忙呢。”沈怡打量沈栗半晌,含淚道:“謙禮,你知我原是防著那孽障見你的,更不準她惦記與人……做妾!可現在,現在她已經鬨出來,這類事瞞得一時瞞不得一世,今後不好找人家了。你,你便收了她吧。”
沈怡淚流滿麵:“你還惦記為她坦白,這孽障!姑母實在無顏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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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冰容一氣闖進房內,事光臨頭倒是找回些明智。但是箭在弦上,此時再想轉頭卻已嫌晚,乾脆就做到底,鼓足勇氣問:“表兄邇來為何不睬我?”
這一夜古家不得安寧,尤行誌府上的燈火也亮到很晚。
古冰容氣勢洶洶而來,痛哭流涕而走。沈栗方敢從床榻高低來,重整衣冠,見過姑父姑母。
沈怡緩緩感喟,絕望道:“難不成教我送那孽障削髮?”
胡三娘瞟了他一眼,嘲笑道:“海寇碰上海軍,被掀到水裡做魚去了。”
古冰容見沈栗仍保護本身,更加覺著此人不容錯過,哭道:“表兄……”
沈栗覺著話音不對,想起方來時在室內發明的帕子,內心悄悄悔怨。當時顧忌姑母麵子,冇有搬走,現在卻大師都冇臉麵了。
沈栗正被香梔服侍著換衣衫,乍聽得院中喧鬨,還在問:“這是如何了?出去看看。”
古冰容出去時她也驚住了,此時回過神來,上前攔道:“表女人,男女授受不親,您這擅入男人屋內,就算是表親,傳出去也說不清楚!”
古冰容確切是來鬨的,但是她來的目標與薑氏大相徑庭。
香梔驚叫一聲,沈栗忙不迭合上前襟,鞋也顧不得脫,一跳上了床榻。
沈栗此時衣冠不整,一手捂著衣衫,一手快速將簾帳放下,蹲在榻上,戰戰兢兢與古冰容說話:“不知表妹因何來此,如有甚麼急事固然講,為兄決不推讓。”
香梔的確不忍猝聽,顧不得高低尊卑,厲聲道:“表女人談笑了,親戚也是亂叫的?放著好好的表女人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