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國士風儀[第2頁/共3頁]
這些減免賦稅的舊例不是在一朝一代裡鑄就的,到現在若要以一言蔽之,約莫就是“古已有之”。
皇室後輩頭一項天賦就是裝模作樣,甭管心中如何想,這兄弟倆都如天子普通,擺出一副謹慎持重的模樣,聽沈栗與大臣們相辯。
不管是戀慕妒忌恨,或是落井下石之心,想要化為實際施動,少不得故意人的鞭策。當年那場風波到底是由誰開端的呢?參與過的大臣們都望向馬司耀:記得當時,就是馬大人先咬著承恩侯府不放的。
不是端莊出身!
已經“被迫”許出去的虐待冇法收回,天子天然不想新呈現的財路也被虐待了。沈栗一提,邵英當即正視起來,因而,纔有了周米本日的大朝之行。
但是……冇法可想。
既非科舉晉身,亦未曾臨陣殺敵。不過是個裙帶外戚、奸猾商賈。
見沈栗順著周米一指看向本身,布飛章侷促道:“周侯,你這是甚麼意義?”
不管私底下如何鄙夷周家家世,人家到底是位侯爺,太子的孃家都要繳稅,誰還資格比擬?
馬大人瞪眼周米,這地痞常日裡連個影都不見,本日如何就蹦出來撒潑放賴了?
太子殿下怎會有如許一個上不得檯麵的孃家?
布飛章教周米堵得啞口無言,還能如何說?固然很多大臣家裡總有些財產商店,但這些都是碎務,高貴的大人們是“不屑於提起的”,再對峙這個話題,豈不擺瞭然是對海貿巨利動心,少不得要被此人潑一身臟水。
打頭陣的布飛章都歇了,世人眼觀鼻鼻觀心,裝聾作啞起來。
在世人圍觀中,周米悄悄抬手,撣了撣袖口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挺了挺腰桿,揚了揚下頜,朗聲道:“沈右丞說的是。自祺祥商團組建以來,來往貨色都是向朝廷繳稅的。常日自有差官驗查,戶部也有賬冊備案,本侯敢拍著胸脯說,我們邊商可冇向朝廷少交一個銅錢!”
當初為何要上本要求承恩侯不得避稅呢?如若不然,現下也不會有此費事。
當時太子位置不穩,自顧不暇,為免擔個方向母族的昏聵名聲,天然不能直接脫手庇護承恩侯府。天子雖不表態,但考慮到承恩侯府所贏利潤也是一筆不小的數量,出於打壓外戚的目標也是樂見其成。而周米不想教太子外甥難堪,倒也捨得這口肥肉。
天子父子對視一眼,心中默契。
(未完待續。)
偏把握資本最多的鄉紳、官吏、宗室,都能享用減免賦稅的虐待。彆的不說,單是地盤,越到王朝前期,地盤兼併越嚴峻,而遵循端方,這些地是不消繳稅的。
“叫這一問,本侯還當您也想參與海貿事呢。”周米皮笑肉不笑道:“本官就說,像您如許……清貴的人物,如何著也不能像我周米這等見錢眼開的,偏疼處置賤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