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將人還來[第2頁/共3頁]

邢秋輕咳道：“無有此事。”

“那就得勸。”沈栗點頭道：“既碰上了，不勸是不成的。轉頭真打起來，還要究查我們束手旁觀之錯。”

沈栗安撫道：“才兄在三晉時便與丁柯周旋過，手腕應是不差。何況他常日裡半點聲色不露，若不是才兄這回本身奉告了將軍，您不是也被矇在鼓裏？”

“少爺，”半夢半醒之間，沈栗忽聽多米呼喚，抬眼看去，多米竟顧不得待他回聲，獨自掀了車簾，探進半邊身子，一臉詭異地輕聲道：“少爺，前麵彷彿是緇衣衛和騰驤左衛在對峙！”

誰這麼大膽量？在景陽城中，大街之上，敢抽出兵器打群架？

車裡燒著炭盆，沈栗懷裡揣動手爐，微眯著眼，腦中仍在考慮著差事：東宮那邊是做慣了的，無需多慮；倒是鴻臚寺這邊，雖是閒職，但是下屬部屬均不熟諳，還是要費些心機……

平湘之戰，已經開端。

那緇衣衛斜眼掃了掃沈栗穿戴，知是官員，倒也不嚴峻。皮笑容不笑道：“怕是大人看錯了，不過是緝拿罪犯罷了。天氣已晚，此地不宜久留，這位大人還是從速歸家去吧。”

見是沈栗來，邢秋與才經武倒是沉著了些。他二人與沈栗俱是熟諳，又曾在三晉有同事的友情。

“才兄三日前還來找我要了三千兩銀票，說是與人出分子一時不湊手，叫我不要與將軍說。”沈栗幽幽道：“需求這麼多銀錢，才兄怕是不在景陽城中了。”

沈栗見才經武一時竟顯出頹廢之態，將他讓至車中。易十四見不需打了，也趕緊表示兵卒散去，跟上馬車，聽沈栗在車中勸才經武：“緇衣衛行事詭異，想來邢批示確切不能奉告才兄下落。”

也算出息了，但是回府後還是被他老子狠抽了一頓。

“便是要做緇衣衛，每日裡巡街也好，可現在他蹤跡皆無，”才經武嗟歎道：“怕是去當探子了。他是傻的，那裡能做得這個！”

邢秋微微赧然：“是纔將軍勸止本官。”

思忖半晌，睏乏垂垂上來，沈栗自發回府還要一段路程，裹了裹身上披風，便要睡去。

有緇衣衛警戒地看過來。

這是朝廷派往湘州的職員中有幸活著返來的幾個，其他官吏連同金德壽金閣老，都永久留在那邊，骸骨無存。

“二位大人好興趣，”沈栗悠悠道：“且擺好了姿式，容下官想想摺子應當怎生寫。”

同他一起的，另有何宿以及幾個當月朔同派往湘州的兵卒。

“原還想著明日怕是有人蔘二位禦下不嚴，”沈栗歎道：“小侄纔想著不管如何都要趟這一灘渾水，把這些兵卒攔下――誰成想是兩位親身上陣？竟是小侄多管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