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勸酒[第1頁/共3頁]
沈栗挑眉:“胡三娘?”
尤行誌緩緩環顧一圈,隻做訝然狀:“哎呀,本官真是疏漏了。不想三娘竟如此慢待客人,獲咎獲咎。”
“嶽父。”尤行誌沉下臉。
沈栗與尤行誌均暴露了笑意。
沈栗歎道:“連私印也離手了,想來家財也保不住。”
“大人得了麻高義的家財?此人還活著嗎?”沈栗俄然問。
薑寒忝居次席,隻好勉強跟著喝。稍一遊移,沈栗便擺出一張“你公然不肯諒解我”的委曲臉,或是驚奇:“莫非大人覺得下官誇獎千戶的話不對嗎?”
沈栗這廝本就是從酒桌上穿過來的,論起阿諛勸酒的本事可謂不凡。他擺出了奉迎尤行誌的架式,正搔到了此人的癢處。目睹著先前出身、出息皆不凡的侯門後輩用力渾身解數巴結本身,尤行誌意得誌滿,好酒一杯杯下去。
沈栗驚奇道:“不知甚麼喪事?莫非是預祝大人高升?”
薑寒沉默無語。
到底是高門後輩,從小受不得苦。如果當日立時威脅,指不定這廝便一口氣撐著士大夫的時令,慨然就死;放到這陰沉屋內漸漸磋磨著,反倒被磨平了那點豪傑氣。
薑寒悄悄感喟。現在落到如此境地,本身和三娘都算是咎由自取,哪個也不明淨。唯有二女是被無辜扳連,拋夫棄子,白白做了彆人棋子。
“不敢追求厚賞,唯經心罷了。”尤行誌大笑。
童辭翻了個白眼:唱紅臉的來了。
究竟上,是尤行誌急於和薑寒、胡三娘結為新的聯盟。做了薑寒半子,這對父女投奔湘王後就要給他賣力。他暗藏齡州多年,在湘州反而冇有根底,一個做過佈政使的嶽父明顯是不小的助力。
尤行誌仍覺得薑寒乃是遁詞,悄悄不滿。
沈栗微微點頭:“千戶此行帶回前齡州佈政薑寒使以及鄙人、又有麻高義巨資,鞭策齡州狼籍,危及朝廷麵子。這都是大功,想來湘王殿下必定大悅,千戶行動青雲指日可待。”
“乃是家嶽所命。”尤行誌淺笑道:“家嶽與三娘失散已久,現在好輕易重聚,天然要為女兒籌算。不幸三娘委身海寇,又寡居多年,家嶽天然急於見他結婚。”
沈栗道:“許是不適船行,垂白叟且罷了酒吧。”
沈栗與尤行誌的臉越喝越紅,薑寒的臉卻越喝越青。到厥後,沈栗反而攔道:“大人氣色不對,敢是身材不適?”
但是少爺卻對這等苛待不甚在乎,涼飯涼茶也吃得,冷言冷語也受得,每日裡除了與他閒談,便興趣勃勃地研討起炭盆的多種用法……現在已得出了二十一種。
門口微微騷動,倒是尤行誌引著沈栗出去。
一杯酒下去,見薑寒遲遲不動,沈栗驚奇道:“大人莫非不肯諒解鄙人?”
被他狠狠坑過,現在已走投無路的薑寒父女彷彿也已經認命,再不提昔日恩仇。畢竟,冇有尤行誌,他們也冇法在湘州安身。故而尤行誌隻稍稍摸索,薑寒微一思忖便滿口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