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糾纏[第3頁/共3頁]

沈栗嚇了一跳：“表妹今後不成如此犯險，敢暗害大事的，不會在乎多殺幾小我。”

“墨客罷了。”胡三娘撇嘴道：“甚麼樣兒的神情人兒奴冇見過，幾鞭子下去，祖宗都肯叫。”

鬨過這一場，薑氏彷彿想開了，不再與丈夫爭辯，隻去進香更加殷勤。古逸節隻道老婆有個依托也好，起碼家裡溫馨些。

沈栗沉默半晌，叮嚀香梔：“去那邊看著。”

薑氏和古冰容每日裡湊在一起神神叨叨，不免忽視兒子。古墨與天然發覺非常，母親蕭瑟，父母疏離，孩子不免心中不安。去問父親，古逸節怒道：“你母親瘋顛了。”

真被髮覺，閨閣中的花拳繡腿能抵甚麼？

“誰能作證？”沈栗安靜道。

見沈栗腳步微頓，古冰容雙眼發亮：“與那薑寒案有關呢。”

沈栗無言以對，半晌方道：“罷了，既然表妹不肯講……”

薑氏原算是低嫁，家裡困頓時又用過媳婦的嫁奩，是以古逸節在老婆麵前到底有些氣短。現在薑氏偏拿著這個話頭來刺他。

沈栗頓了頓，輕聲道：“眼看烏雲遮日，冷風漸起，花圃中不宜久留，我們去姑母那邊坐著說？”

“奴的父親是佈政使。”胡三娘道。

拜的甚麼佛要這麼些銀子，還要動用嫁奩？

有分享紅利的安撫，有律法的震懾，各衙門對市舶司又高看了一眼。現在市舶司衙下的書吏們可謂東風的意。天然，作為沈栗的庶姑父，又有救了於枕宗子之功的古逸芝更加意氣風發，與昔日在文彥書院混日子時完整判若兩人。

“多謝表兄體貼。”古冰容喜滋滋道：“不枉我為表兄費經心力。真是皇天不負苦心人，mm但是盯了好久呢。”

“市舶司那麼多人，大人如何隻盯著這一個。”胡三娘奇道。

“哎！”香梔清脆回聲，微微低頭，用眼角餘光餘光對勁地瞄一眼古冰容。

香梔撅噘嘴，隻是聽出少爺要說閒事，隻好不情不肯跑去望風。

回港的商船漸多，又要鞭策剿匪之事，沈栗邇來更加繁忙。好輕易逢上沐休之日，可貴安逸一回。用罷早餐，漸漸踱步，從客院晃到花圃，正要迴轉，迎頭碰上了古冰容。

“他們要動刀子呢，會死很多人。”古冰容氣道：“表兄身為命官，連百姓的存亡也不顧了？”

她是打哪兒鑽出來的？香梔驚了一跳。

“將來去景陽教祖母為你做主，挑個好人家。”沈栗道。

麵貌再好，我家少爺偏不喜好，如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