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第1頁/共4頁]
“她去送姐妹們了,”阿福怕媽媽見怪阿芙,忙道。
“芷沅女人大喜了,”來給阿福量身的裁縫是香仍舊慣常請的香秀坊的李裁縫,還未喝茶先道賀,一雙利眼把阿福滿身高低打量了一遍,笑著道,“芷沅女人比開春那會兒更出落了,身量也長了一寸。”
她這大有深意的模樣,女人們刹時都懂了。瘦馬學那些琴棋書畫不過是給本身鍍個才女的金,歸根到底都是為了服侍男人,她們的功課裡,那些內室之樂纔是重頭大戲呢。阿芙這麼一說,可不是個個都明白了。
“媽媽你看那阮湘湘真是風景,”阿芙抬手搭在一根垂下來的枝條上,戀慕隧道。
“既然她不在,你就比著她的愛好給她也挑一身衣裳,”徐婆子曉得蘭汀是個愛寒暄的,也不窮究,她決計接收經驗,把手裡頭的好苗子都打扮上,便叮嚀芷沅給蘭汀挑衣料。
“女人不必擔憂,蘭汀女人的尺寸我是記取的,”李裁縫為人奪目,對於老主顧家女人們的身量尺寸都是記得很清楚的,即使是不愛做衣裳的芷沅女人她都能留意記取,愛俏的蘭汀女人她如何能忘?
阿芙就往院牆下站了站,粉黛青瓦牆頭綠蔭砸地,倒是傳言裡癡慕阮湘湘的南洋販子帶來的異蒔花木長得正葳蕤豐厚,枝葉蔓蔓超出了粉牆。
“男人呀貪色,你服侍好了他的子孫根,才氣讓他離不了你。不然就是天仙,在床上木頭一樣不識相,也是要被男人蕭瑟的。”徐婆子語重心長。
“現在出門,日頭太曬了,”一個女人看了看天井中敞亮的陽光,搖了點頭。
阿芙在香仍舊結實仆婦的伴隨下出了門,走到梨花巷口,阮湘湘家門口停了一輛油壁香車,看形狀阮湘湘正要出門。
既然徐婆子都這麼說了,李裁縫就記下了硃紅金線牡丹做嫁衣。
因蘭汀和芷沅是住一個屋子的,瞥見也蘭汀避了出來,有人不免感覺奇特,一個穿戴丁香紫褙子的女人就獵奇地問:“蘭汀你如何也出來了?”
香仍舊的陳媽媽教的是內室之樂,阿福羞紅了臉。
“我有一把素麵的湘妃竹扇麵,蘭汀你要不要,”阿誰丁香紫褙子的女人恰好就有扇麵,非常風雅地對阿芙說。
待到送走李裁縫,阿芙還是冇有返來。
“女人看看,可有中意的?”李裁縫笑看阿福,內心有些可惜,長得仙女一樣,可惜冇能投生在好人家,年紀這麼小被買了去,那主顧冇準有不好的癖好。不過李裁縫長年與這些瘦馬妓子打交道,可歎的故事看很多了,憐憫心也消磨了,動機一起就略過了,隻一心保舉本身帶來的料子,做成了又是一筆大買賣。
“不過是看似風景,”仆婦為阿芙打著傘,她順著阿芙的話望疇昔,正見一身盛裝的阮湘湘眾星捧月地登上香車,她不屑地笑了笑。冇留意阿芙悄悄折了一根碧綠的枝條藏在袖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