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卜檳榔的荒唐路子[第1頁/共2頁]

懶歸懶，卜檳榔脾氣隨和，八麵小巧，人脈之廣，倒是曆代卜家人不及。不管三教九流，卜公子均樂意交友，但有所求，無不極力幫助，當真是揮金如土。雖隻要半桶水醫道，究竟出身名醫世家，自幼耳渲目染，那攝生健體，小疾自愈之道，也難不著他，用來交友朋友，倒也適宜。江湖人士，這公子哥兒倒熟諳了很多，為酬其弘願，也有高人指導過迷津，可不吃力成為妙手的體例，還真不輕易找到。

古玩與內功，底子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件事，卜檳榔竟然硬將二者扯到一起，倒真與“易水學派”不拘一格的主旨符合。卜檳榔對武學是一知半解，卻不肯去按老門路研討，胡亂揣摩，自設功理，然後找武學裡手切磋考證。他本懂醫理，醫武相通，經沉思熟慮，很多假定竟然也似模似樣。

當天早晨，卜檳榔便遵循騙子的妙方，以本身身軀為假古玩，好好嘗試了一番。成果呢，那體例毒性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卜檳榔上吐下瀉了好幾天，本來肥胖的身子瘦了一圈。兄弟卜海馬費經心機，既診斷不出病因，也醫治不了怪病，在兄長麵前痛哭流涕，倒讓這兄弟交誼更深了一層。至於功力，那是毫無停頓。

直至一天，易州本地有個專賣假貨古玩陶瓷的江湖騙子，因東窗事發，被幾家富豪聯手追打，賠得傾家蕩產，對方仍然不肯罷休，冇何如找卜檳榔出麵討情。卜公子的麵子，幾位富豪不好能人所難，這小事天然等閒擺平，當天中午，兩人便在酒樓裡喝起了壓驚酒。那騙子告終麵前窘境，表情暢快，多喝了幾杯，竟將捏造古玩的不傳之秘奉告了卜檳榔。

卜家本來隻研討醫道，不涉武學。但易州一帶，民風好武，多少年下來，卜家也不知不覺也感染了這風俗。開初，學武在卜家隻被視為攝生之道，強身健體，幾十年下來，兩代傳人都是醫道高深卻隻懂花拳繡腳。但是，卜半夏之父卜檳榔的一次異想天開，竟然培養了名動江湖的“醫神武聖”，而卜家在江湖上的職位，也隨之一飛沖天。

卜檳榔是個懶人，最不喜好的事，就是整日在練武場上打熬筋骨，醫道上，也是半通不通。卜家長輩責打教養了不曉得多少次，他仍然故我。無法之下，隻得由他混鬨，將衣缽都傳給了檳榔的弟弟卜海馬。但這個卜檳榔，對武學興趣卻極其稠密，一天到晚，就是考慮著如何毫不吃力練成絕世武功，燦爛門庭，讓那幫胡塗長輩知錯汗顏。

這場鬨劇，本該到此為止。恰好卜檳榔鑽進了牛角尖，死活不肯罷手，持續延著這條荒唐門路走了下去。

說者偶然，聽者成心。傳聞新出窯的瓷器陶器隻要稍作手腳，放一年便如放一百年，真假難辨，此道高人亦難以辨彆，若非偶然間被富豪家人發明瞭造西貝貨的處所，這騙子財路斷不了。卜檳榔心機一轉，暗想武功可否如此速成，練一年便有百年功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