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群鴉[第2頁/共4頁]

毛天真想托起人頭，卻發覺脖子的斷口處竟有了竄改，生出一個拳頭大小的氣囊，跟著蔣不老的呼吸漲大縮小，這短短不到一個時候，這廝竟然長出一個臨時的肺臟？難怪能夠說話，卻似中氣不敷，這“肺”實在小了一點。

“人不是我殺的！”毛天真大聲說道。蔣周泰神情有異，但若他在場，或能為本身洗脫罪名，但有一線朝氣，便不能放過。

猛聽得屋外怪叫連天，精舍幾近統統的窗欞都寸寸斷裂，數不清的烏鴉從門窗湧入，空中疾襲向三大絕世妙手。陳不凡與文昌揮劍連刺，眨眼之間，地上多了數十隻死烏鴉，但更多的烏鴉接連湧入，全然奮不顧身，或極力衝撞，或翅膀拍打，或嘴啄爪抓，強如三大妙手，一時都手忙腳亂。所謂“烏合之眾”，本是諷刺人群臨時拚集，如若烏鴉，難有作為，創此鄙諺之人，忒藐視了烏鴉。若論敵愾同仇，捨生忘死，一呼百應，烏鴉當真賽過疆場雄兵，凶悍之極。奇特的是，眾烏鴉竟似會認人普通，隻攻三大妙手，不睬毛天真和蔣周泰。

一個炸雷劈下，震耳欲聾，屋外的一棵參天古樹從中裂開，狠惡燃燒起來。在場四人，為天威所懾，都顫抖了一下。

毛天真撲通一下跪在了文昌麵前，顫聲道：“師父，弟子冇有殺人！真的冇有！”

“事到現在，你還想抵賴？”文昌淡然說道：“師徒一場，我也不忍動手，你自裁吧！為師與兩位前輩，今後定然對你的行動守口如瓶，向彆傳言你死於邪教暗害。”

“停下，就這邊，直走下去，有個埋冇的岩洞。”蔣不老似對狼牙山熟諳非常，冇多久便認清了路。

嗆啷一聲，長劍出鞘，湊到了毛天真的鼻子邊，毛天真神采大變，劍上，竟然真有濃烈的血腥味！文昌再倒過劍鞘，悄悄拍了兩下，一滴鮮血，從鞘中滴到了地上的血灘上，濺起了小小的血花。

“你還抵賴？”文昌上前一把奪過毛天真手中的連鞘長劍，冷冷道：“你殺人後，雖在死者衣服上擦拭血跡，但因過於倉猝，劍上必帶血腥味，如若不然，就是為師冤枉你了。”

“誰殺了他？你們誰殺了他？蔣家對你們經心接待，有甚麼對不起你們的？為甚麼殺了我孩兒？”蔣周泰吼得聲嘶力竭，痛不欲生。

毛天真霍然回身，驚詫莫名。正在此時，一個閃電，整間精舍在這刹時慘白一片。文昌的臉，在電光下更丟臉到了頂點，糅合著憐惜之情，斷交之色，加上無可挽回的殺機，讓一張漂亮軒昂的臉已然扭曲變形。毛天真不敢信賴本身的眼睛，師父這副神情，是對著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