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同黨[第2頁/共2頁]

“那你……”周祖元又一次大出料想，嘴巴張多數合不攏了。

四條人影收回暗器後無半刻逗留，三人拔出刀劍，直奔卜半夏，第四人一言不發，向卜官桂和卜硃砂睡臥處疾躥疇昔。這四人的武功與身法，竟然全不在周祖元之下，而狡猾卑鄙之處，比周祖元猶有過之。

卜半夏右腳一挑，將周小燕屍首踢起，拿在手中，擋在身前。隻聽撲撲撲撲連聲悶響，無頭的屍首千瘡百孔，插了一身的暗器。周祖元喉嚨裡收回一聲嘶吼，既悲且怒，目睹愛子身後屍身竟被如此糟蹋，對他實在是遠比死還痛苦的事。

翅膀？我那裡另有翅膀？周祖元正覺驚詫，卻聽衣袂帶風，四條人影從暗中倏然閃出，人未到，數十件暗器已然激射而至，將卜半夏滿身高低都覆蓋此中。

周祖元打了個寒噤，無言以對。

周祖元認得這個紙包，卻不明以是。那包裡，是一斤平常的海鹽――江湖中報酬尋清淨之地練功，常出冇深山田野，獵取鳥獸為食，周小燕幼時嬌生慣養，嘴巴較叼，若無鹽調味，烤肉甚麼的，他吃不下去，是以周祖元身上長年備有此物。當然，離不開鹽的絕非周小燕一小我，鹽巴能夠說是人類不成或缺之物，任你九五至尊還是平常百姓，若不吃鹽，人生再無興趣。聽卜半夏口氣，那玩意兒竟然比劇毒還毒？

“鶴頂紅是劇毒，無藥可救，凡人服用一分，便足乃至命，我卻見過有服用一錢而不死的。為何？劇毒尚未發作，起首激發腸胃抽搐，狠惡嘔吐，反而將毒物吐出體外。你的心，便如鶴頂紅普通，可惜劇毒用量太大，反而毒我不死。我心若鹽，無毒有害，但你若服下這一斤鹽，便曉得此物有多可駭。”卜半夏緩緩說著，一把拉脫周祖元的下巴，將一斤鹽全倒進了他的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