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怪病[第2頁/共4頁]

芒硝是瀉藥，冇事天然不能亂吃。但毛天真見聞博識，曉得芒硝恰是硝製獸皮畢不成少之物。外相販子，恰是將洗淨的獸皮浸入芒硝與米粉水中數日，定時翻動，獸皮便柔嫩且不會腐臭掉毛。這深山當中天然找不到大米，毛天真挖了幾條山藥，用石頭砸碎，浸如芒硝水中，亦可替代米粉。因而，毛天真有了一身柔嫩的狼皮衣服。

這時，情勢又變：折斷了獠牙的八頭惡狼，在地上翻滾哀嚎，痛不欲生，群狼緩緩後退，彷彿對毛天真懼意大盛。本來狼並無豺狼的尖鉤利爪，四顆獠牙是防身尋食的獨一兵器，獠牙折斷，不再長出，這狼便再冇法獵食，便算麵對現成的屍身，也冇法扯破皮肉，鑿穿骨骼，隻能倚靠同類贍養。狼性自負，丁壯斷牙，實比死了還要難過。其他惡狼並不害怕滅亡，卻驚駭本身也蒙受如此了局，再無戰意，也不睬火伴屍身，紛繁逃脫。而無獠牙的幾頭狼，則恨恨望著毛天真，並不抵擋，隻求擺脫。

說來也不奇特，萬物既有相生，必有相剋，正如毒蟲占有之地，必長有解毒藥草普通。彭祖因精研蝙蝠習性，創下“不死神功”，卻未推測蝙蝠口涎恰是其剋星。而這門特異內功也與蜥蜴有關，蜥蜴是否能克之，不得而知。

背上偷襲的野獸並非野狼，身型更大，爪子也較野狼鋒利，在毛天真肩上抓了幾條血痕，直若利刃。群狼應變也快極，方一落地，已有七八頭狼咬住了毛天真四肢各樞紐，一頭大狼撲至毛天真身上，對著喉嚨伸開大嘴，白森森的利齒便要斷喉放血。

這晚，毛天真打坐結束，在一堆狼皮上睡下，石洞口已用樹枝和藤條編了個柴門，倒也不怕黑豹之流的猛獸再來騷擾。本覺得能夠安息，卻不料，半夜又建議了高燒，頭痛欲裂。一月之間，連發兩次高燒，對他這個內功妙手來講，實屬罕見。毛天真掙紮著出了洞門，走到四周的小溪邊，欲以涼水冷敷退熱。

不料方聞聲淙淙水聲，毛天真喉頭筋肉俄然狠惡痙攣，冇法呼吸，滿身大汗淋漓，吵嘴流涎，心臟幾近要跳出胸腔。冒死活動內功，與奇特症狀對抗，卻全然無效。隻半晌之間，毛天真憋得麵孔紫漲，小便橫流，已然離死不遠。

秦嶺群狼，確與彆處不大不異，見瞭如此妙手，竟無懼意，奔騰還是外，更將同類死屍拖來堆在樹下，越積越高，竟想以屍為梯，來殺傷獵物。毛天真冷眼旁觀，待狼梯夠高時，縱身一躍，落在另一棵樹上。任其聰慧，終是禽獸，禽獸若想與人鬥戰略，那是天大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