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3章 小七，早啊[第1頁/共3頁]

小七躊躇了一下，還是開口道：“陛下，白羽他……也看這些賬目嗎？”

夏芷安悄悄拉起李玉的手，目光中儘是暖和與體貼，“李玉，無需客氣。你一起趕來，定是辛苦了。”她細細打量著李玉，見他一身風塵仆仆，臉上還沾著些許泥土。

不過呢，白羽倒是挺賞識小七這類脾氣的。他感覺小七心機直，不會拐彎抹角，有啥說啥。在這個天下裡，像小七如許實在的人已經未幾了。

李玉感遭到夏芷安的體貼，心中一暖，他點頭道：“為了大乾，為了陛下，末將何談辛苦。”

夏芷安換上一雙簡便的鞋子，一邊繫帶一邊解釋道：“昨夜檢察了幾處府庫和賑災的賬目，睡得稍晚了些。”她昂首看向小七，卻發明她神情微異，彷彿有話想說。

白羽看著小七的背影，心中不由出現嘀咕。這一大早的，如何這麼大的火氣？是在跟我請願嗎？還是這兩天來了小日子表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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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搖了點頭，暗自歎了口氣。罷了罷了，看在她儘力庇護夏芷安的份上，就不跟她計算了。

......

夏芷安聞言，心中暗自責怪，趕緊清算衣袍，撫平髮絲的混亂。眼角餘光瞥見床榻之上尚未疊起的錦被，她輕歎一聲，將床幔悄悄放下，諱飾住這混亂的陳跡。

淩晨，天涯的第一縷陽光還未完整刺穿夜幕的薄紗，白羽便已經從夢中復甦。

“他說，‘嗨，小七早上好。’”小七學著白羽的語氣說道，隨即又哼了一聲表示不滿，“神經病！我冇理他直接下樓了。”

夏芷安無法地歎了口氣，“唉，那我們也下樓吧。”丟死人了，早晨再也不給這傢夥開窗戶了！

兩人的目光在氛圍中不期而遇，白羽心中格登一下，隨即有些心虛地移開視野。他抬手揮了揮，嘴角擠出一絲難堪的笑容，“嗨，小七，早啊！”

小七倒是不買他的賬，重重地哼了一聲，臉上的神采如同夏季裡的寒冰。她回身便走，腳下的法度很重，每一步都彷彿要將木質的樓梯踏穿。

在北疆的這些年，固然她跟從著熬煉，身材已比往昔健旺很多，但昨夜的放縱與豪情，仍讓她感到些許的怠倦。白羽，阿誰在她生射中缺席了數月的男人，昨夜返來時彷彿一隻嗅到肉味的餓狼，帶著無儘的巴望與熱忱，將她一次次帶入雲端，又一次次和順地拉回實際。

白羽看到夏芷安來，非常心疼地說：“芷安，你坐，我給你泡了參茶，比來你措置公事比較辛苦。李玉將軍也是，一起看來非常辛苦，大師坐著說話。”

樓梯在她腳下收回吱吱呀呀的響聲，陳腐的木板在嗟歎。淩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樓道，一縷縷光芒中，灰塵和木屑在小七的腳步下翻飛起舞。

他輕手重腳地從床上爬起，目光溫和地落在中間仍在安睡的夏芷安身上。她如同池中柔滑的荷花，喧鬨斑斕，一絲亂髮輕覆在如玉的雪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