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媳婦知錯[第2頁/共3頁]

聽了樊元輝家的話，唐氏又重新燃起了但願之火，隻是她還是感覺放低身材兒去求婆婆，有點兒丟臉，故而麵上暴露些躊躇的神采來。

唐氏直起家來恭敬地答覆：“回老太太的話，冇有吃，媳婦特地過來向老太太存候，服侍老太太吃早餐的。”

唐氏冒充咳嗽了兩聲，粉飾難堪，用細如蚊蚋的聲音道：“老太太，媳婦知錯了。”

晨光照在花圃裡的月季，玫瑰，以及蘭草上，清爽的水汽異化著花香滿盈在全部花圃裡。顧老太太深深吸了口氣，眼角的魚尾紋裡都盛滿了笑容。

次日，顧府中路壽康堂內，顧老太太正站在西南牆下的那一片花圃旁，拿了個木勺子舀水澆花。

顧金梟終究一如平常一樣冇有抵擋住任姨孃的眼淚守勢，起家跟著她一起去看抱病的安哥兒了，他這一走，就冇有返來。早晨，唐氏坐在空空的臥房裡，氣得七竅生煙，手裡捏的一塊帕子如果有水的話，早就被捏出水來了。

低頭想了想，樊元輝家的走上前去，先替唐氏倒了杯玫瑰花茶，然後捧給唐氏：“太太喝口茶消消氣，奴婢見您悶著足有小半個時候了，奴婢怕您氣壞了。”

“你是說老爺她|寵|愛任姨娘也是老太太在裡頭調撥？”唐氏反問道。

顧老太太昂首，看看那剛冒出地平線的不久的朝陽，皺起眉頭，彷彿在研討甚麼一樣，說：“今兒日頭換了個方向出來了……”

顧老太太“哦”一聲，並冇有轉頭看，而是持續拿著阿誰木勺子從艾菊提著的小木桶裡舀水澆花。

“奴婢細心想了想，您這個正房太太如果明麵上跟任姨娘爭老爺，或者做筏子難堪任姨娘，倒失了身份……”

在顧老太太身邊奉侍的兩個丫環艾菊和艾竹繃不住想笑，但卻用力兒忍住了。

“這恰是這一兩年來我不敢放開手腳清算任姨孃的啟事。而任姨娘又奸刁，行事細心，不讓我拿住她的錯處，乃至於現在拿她越來越冇有體例。”

唐氏彷彿充耳不聞似的，還是捏著帕子，緊緊抿著嘴唇，看著炕幾上的那盞羊角燈，滿麵寒霜。

在一邊提著個小水桶的大丫環艾菊就不失時機地讚道：“老太太真會養花兒，這花圃裡的花兒給老太太養得真精力，比起皇宮的花圃子裡的花兒也不會差。”

“那你叫我去求老太太是甚麼意義？”

唐氏放輕腳步走到顧老太太跟前，向著她恭恭敬敬地施禮道福，口中道：“老太太，媳婦來向您存候了。”

此話一出，倒讓唐氏臉皮子發燙，幸虧她也是三十來歲的人，早不像在家裡做女人那樣，一句話就弄個大紅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