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腕底含香書今古[第3頁/共4頁]

十娘對陳氏的本領，原就是佩服，當今被陳氏一提示，也轉醒過來。確切，凡事過猶不及。

六娘忙拉著十娘謝恩，口中說道“‘父老賜，不敢辭’。祖母把祖父送您的文墨賜賚我們姊妹，對我們寄予厚望。旁的我不敢包管，但我包管我們姊妹必然用心讀書，不墜祖父雲騎尉的威名。”十娘在六娘身後應道“用心讀書，不墜祖父威名，不負祖母希冀。”

隻聽陳氏不緊不慢道：“前些日子，老爺原是跟我籌議過，想讓你跟著家裡的先生學習些女兒家的詩書，我原也應了。隻是我想，這事兒，一是家裡本來的先生請辭後新的先生一時難尋，且得漸漸尋一個學問教養兼備的女先生教誨你們讀書識字；二一個是你出孝滿打滿算不出半年，身子骨兒也不太好，我就想著先讓你調度好身子，順道呢也鬆快一陣子，學學問呢也不急與一時。我邇來呢也忙著籌辦老夫人的壽宴，冇時候帶著你教誨。隻我如何傳聞，你成白天儘管帶著小丫環調皮，在花圃子裡玩花弄草的？”

老夫人看著六娘十娘密切，自是歡暢，忙拉兩人上前來遴選文墨，又叮嚀丫環喚八娘前來遴選。比起八娘來，老夫人更看好六娘和十娘。六娘沉穩進退有度，十娘擅策畫聰明有魄力，如若姊妹兩人守望互助，何嘗不能在深宮中殺出一條血路。

十娘一時候搞不明白這個已顛末端大選留待三年後複選的六姐是個甚麼意義。說道選秀，十娘隻恍惚的曉得是三年一次由戶部主理，自當明天子即位後，十年間不過停止過兩次。六娘就在客歲過了大選，但一冇有上記名，二冇有旨意賜婚，是以不得自行婚嫁，隻得等下一次選秀由皇上再做決計。

六娘捧著小匣子，昂首打量著十娘，看到十娘惱羞成怒的表象下那雙眼睛，那雙笑吟吟卻笑意不達到眼底的敞亮眼眸。那雙眼眸發明本身的窺視，也不遁藏，竟然挑釁的上揚。六娘似笑非笑的回了十娘一個一樣不遁藏但暖和包涵的眼神。

也不拆穿十孃的話，隻道“原是為你祖母儘孝，但大女人也要曉得‘人言可畏’的短長。幸得是我曉得，不然隻怕四房大女人調皮的名聲就傳的闔府儘知了。我們這模樣的人家，女人們會洗手作羹湯就好，不必在廚藝上專精，那是下人廚子們的事情，冇得一個女人家整日裡為著一點吃食操心。須知凡事都有一個度，過猶不及，就是這個事理。女人好好想想我說的話，看是不是這個事理。”

“母親說的是，多謝母親為十娘諱飾，十娘原未想到這些事情，多謝母親提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