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君子誌於擇天下[第3頁/共4頁]

“十三年，過了年就要十四年了。”十娘昂首道，聲音清楚，“皇上都不記得臣妾是哪一年入宮得了。”

“你是八年玄月十五入宮的。朕如果記得不錯，你第一次侍寢時是十月初八。”

“你倒是機警。”天子讚道，“辛寅傳信給你了？”

他把食盒放在禦案上，翻開阿誰大大的食盒。食盒裡有十娘帶來的一碟子開胃的酸辣小菜，一小盆雞絲雲吞麪，一碟子切片的臘腸，另有一小蠱雞湯，小點心多少。

“雲哥在京畿大營好多年了。他跟三哥投筆從戎，三哥在西北即將為國交戰，他卻隻能在京畿大營戀慕乾瞪眼。”

“杜子雲若去了西北，朕不能包管他能活著返來。”天子沉吟道，“他的本領和領兵的本領，辛寅都讚成，我信辛寅的目光。”

“恩，今早在皇後那存候的時候，皇後孃娘說的。”十娘不解道，“如何？”

“我六姐遞動靜給我的。”十娘想了想道，“西北，你籌算甚麼時候開戰？”

“是啊，他還一個勁兒說朕應當直接把他升為戶部侍郎。”天子哭笑不得，“哪有跟天子要官兒的？”

“曉得了。”十娘低著頭小聲道。

皇上筆尖一頓，像是不對勁被人打攪，頭也不抬道“放那吧，待會再吃。”

“淑妃娘娘倒是不跟孩子們妒忌，就是愛鬨了小性子。”天子也不惱，帶著寵溺拉住了十孃的手。

“我猜也是，隻這麼多年一向冇猜出來，能讓您都著了道的是誰？”

而她確切也冇讓他絕望，非論是策畫還是心機，乃至是民氣上，都有本身的一套行事原則。在法則內偶爾猖獗，天子是不肯意叱罵的。

“淑妃？”天子聞言，“她倒是掛念著朕。曉得了，你歸去奉告她，朕明兒就上她宮裡陪她用膳。”

“恩，不然你覺得你三叔為何直接升為內閣學士，朝中冇有反對的聲音？”

“來，讓朕看看今兒我們淑妃娘娘帶了甚麼好東西。”天子接過十娘另一隻手裡的食盒。

他這些日子是忙，可晚膳還是有效的，今兒不過是擔擱了一會，倒是被這丫頭一個勁兒的數落。

“說不準還，得看鳳陽城那邊了。”天子倒也坦誠。

“剛想問您呢，是在這用膳還是？”十娘扣問，“也不曉得今兒禦膳房那籌辦了甚麼吃食。”

“鳳陽王那，怕是急了。這兩年，南鑼的鹽稅鼎新後，國庫裡銀子進賬很多，最起碼不消在擔憂軍需。”

當年南鑼鼎新前期，她是切身經曆的，曉得是一回事；但前期她就決計躲避了這個事情。畢竟當時她和三皇子被人推倒了風口浪尖上。

“噗。”天子拿著筷子的手一抖，差點嗆到，“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