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此身葬處是故鄉[第1頁/共6頁]
一旁的花非昨一愣,但很快變反應的過來,去到那地牢之上為二人尋些酒水去了。
聽聞此言,蘇長安一頓,隨即舉起了手中的酒罈,正色言道。
“我有最後一問,二位可否照實答我。”不知出於何種考慮,蘇長安忽的問道。
苗永山固然笨拙,但見溫子玉這般的神采天然也猜到了所謂的分憂究竟是如何分憂,他在些許的沉默以後,重重的點了點頭。
“是嗎?”溫子玉聞言也拿過了一罈酒水,如苗永山普通起開上麵的封子,放於鼻尖。
但他還是沉著本身的聲線,幽幽的說道:“這裡是當年陸離塵在位時專門為囚禁一些他國要犯所設立的縲絏,也幸得此處,否者以現在這些西涼軍的力量,平常鐵牢底子難以囚禁。”
“師叔,可有烈酒。”而在半晌的沉默以後,他忽的言道。
蘇長安點了點頭,目光卻一向逗留在那二人的身上。
犁牛行,農夫忙。
也是最後一次。
蘇長安的沉默無疑給了溫子玉二人最好的答覆。
三人對視一眼,抬頭將那壇中之酒一飲而儘。
他的腦袋一如他的聲線普通,深深垂下,打心眼裡他感覺愧對二人。
“二位到瞭如此地步,可說是我一手形成,可曾又在心中怨過蘇某?”蘇長安低著的頭猛地抬起,直直的看向二人。
待到蘇長安落地,二人就要撲入他的懷中,但彷彿也認識到了對方的存在,手上的行動也隨即慢了下來。
蘇長安知他是在決計為之,而如許的行動不但冇讓蘇長安感覺好受一些,反而心頭愈發沉重。
“莫要哭哭啼啼,豈不讓將軍笑話。”溫子玉不悅的嗬叱道,他與苗永山、顧牙朗三人同為西涼軍三大統帥,但貳心機活絡,三人當中模糊有以他為首之勢,即便北通玄在時也曾言過,西涼軍中,將才無數,而能堪帥才者,唯這溫子玉一人。
蘇長安記得,當時西涼軍的軍歌。
“但有一事,刻不容緩。”而後,他又正色道。
“二位莫急,再與我些時候,說不定便...”蘇長安見他們這般模樣,心頭的慚愧更甚,趕快說道。
“將軍但說無妨。”二人一愣,但隨即便笑道。
說完這話,他便不再逗留,跟著花非昨大步朝著西涼軍被關押的處所走去。
參軍行,作兵將。
聽聞這個題目,花非昨的身子很較著的頓了頓。他在伸開嘴,有些乾澀的說道:“西涼軍作戰英勇,常常伸入敵陣,加上本日之戰,他們體內的戾氣失控...”
“唉。”他歎了一口氣,收起了拐彎抹角的心機,言道:“三萬西涼軍,現在隻餘兩千不到,此中統領顧牙朗下落不明,應當已是戰死。”
......
待到他走到地牢門口時,他雙眸當中的事物仍然包裹不住順著他的臉龐不住的下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