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第174章 心軟了[第1頁/共3頁]

“季太太！都是老奴的錯！”陳嬤嬤撲通跪在了季氏麵前，老淚縱橫，“三郎君曲解了我家太太。都是老奴的錯，是老奴擔憂三郎君將柳姨孃的死見怪到太太頭上，對太太倒黴。這才起了壞心。老奴現在不死，就為了活著見到三郎君給他一個交代！”

季氏慌得從速起家扶起了楊石氏。握著楊石氏那雙長出了白叟斑的手，季氏的心又酸又澀。如果隻要女兒幫楊家織鬥錦，的確用不著她現在嫁去楊家。楊石氏是至心想和楊三郎冰釋前嫌，讓他回家。隻是……太委曲英英了。

季氏當然記得。她顫聲說道：“楊太太，您這是甚麼意義？這是要逼我讓女兒出嫁嗎？”

季氏狠狠地拍著圈椅扶手叫道：“李嬤嬤，把她拉出去！”

“娘！歸正我承諾了三郎，要等著他返來娶我！”季英英太體味母親的心軟，再被楊石氏說幾句軟話，就要答允下來。是楊石氏逼死了柳姨娘，逼得楊靜淵遠走他鄉。她成了楊家的三少奶奶，讓她如何麵對楊靜淵？

“親家太太，我也有女兒，我也是做母親的人。我家二孃遠嫁長安。嫁進了織造局陳大使家。我莫非不想將女兒留在身邊？她是為了楊家的錦業才嫁的呀。這輩子我都不曉得還能不能再見到我的二孃。”楊石氏哽咽起來，“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楊家碰到了難處。大郎好不輕易撿回一條性命，還不曉得何時才氣病癒。二郎隻通碎務，撐不起楊家的錦業。嫡孫還年幼。本年楊家如果奪不回錦王，大郎保不住家主之位。大房的財產也會被人併吞占去。讓我去了地上有何臉孔見老爺？”

“歸正我不嫁！”季英英眼圈一紅，扭頭就跑了出去。

她不能走。既然季氏心疼女兒，季英英也不肯如許嫁進楊家。她也不怕再背個挾恩求報的惡名。楊石氏緩緩說道：“親家太太，您可還記恰當初楊季兩家是如何攀親的嗎？”

當初南詔白王晟豐澤逼著季家交染色秘方。趙家拿捏著欠條扣著女兒不肯放離。浣花染坊庫房一把火將賒來的染料毀的乾清乾淨。楊家送來了一千兩金子為聘，解了季家的危難。因楊三郎至心傾慕女兒，她才點頭同意了這門婚事。

季氏的氣憤一點點消逝了。事出有因，她怎能怪楊石氏委曲了女兒？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楊產業初攀親，一是為了楊三郎的情。也為了女兒的染色技藝。兩姓攀親，守望互助是應當的。英英可覺得楊家織鬥錦著力，不必然要現在出嫁……

楊石氏下定了決計，不管如何都要辦成這件事。她擦了淚低聲說道：“三郎是不在家。他有了媳婦，總有一天他會返來。楊家現在需求二孃，親家太太，就算我求你了。”

回到內院，她讓李嬤嬤扶著去了季英英的小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