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回，殃及池魚[第1頁/共3頁]

“老夫人……”林寶釵用絹子抹著眼淚，抽抽泣噎地說道：“孃親倒也冇甚麼，隻是我內心頭有些不利落，有些話不吐不快。”

“這個事理我也懂。”老夫人細心地想了想才說道：“若說是有懷疑的話，恐怕是紅綃懷疑最大，隻是她夙來性子都是淡的，這類事情也一定敢做得出來。除了她以外，卻也想不起另有甚麼人。至於辛未嘛，她常日裡都是唸佛禮佛，對於塵凡的事情也不會管，這件事情當真要讓人傷上一陣子神了，隻盼望韻儀她冇事纔好。”

“中毒？好端端的如何會中毒？”她的神采變得更加丟臉起來。

老夫人出去以後，她的神采變得很丟臉，臉上就彷彿覆蓋了層層的烏雲一樣。雲濃趕緊賠笑著對她說道：“老夫人，您可千萬不要因為這些事情氣壞了身子纔是。”

林寶釵有些惶恐地望了她一眼，眼底儘是怯怯的。她趕緊上前去雙膝著地跪下來，趴在老夫人的懷內裡放聲大哭，邊哭著邊對老夫人說道：“老夫人，求求您了，必然要為我孃親做主。明天早晨孃親還是好好的呢，我們還在房內裡一起吃過晚餐，誰曉得明天早上我帶著小青來看望，孃親便已經像現在這般了，就連大夫也不曉得是中了甚麼毒，恐怕不大輕易治。”

她走出去後，悄悄地咳嗽了一聲，林老爺忙走上前去將她扶到床榻中間的一張太師椅上坐了，這才麵露哀痛對她說道：“真是未曾想到，連孃親也給轟動了。”

“是。”林老爺說著，就送老夫人分開。

老夫人端起那盞碧螺春新茶悄悄地啜了一口，茶味七分，濃淡適口，冷熱合適，公然是她的貼身丫環雲濃泡出來的茶，原是極好的。她便點了點頭說道：“你教寶釵出去。”

見到林老爺來了，林寶釵心內裡也是一緊。她趕緊站了起來，撲倒在林老爺的身上，哭著對他說道：“爹爹，您快看看孃親吧，她不大好了，她……”說到這裡，就抬起衣袖來不斷地抹著淚水。

老夫人的神采更加丟臉起來，她肝火沖沖地說道：“老身如何能不活力？現在竟然有人在老身眼皮子底下給韻儀下毒，的確是太明目張膽了，雲濃，你瞧著誰像是下毒之人？”

林老爺走到床榻前坐了下來，看到榮氏大夫人雙目緊閉，神采發青。他伸脫手來用手指悄悄探了一下她的鼻息，但見還是有氣的，這纔沒那麼嚴峻了。

林老爺內心非常不是滋味，但是卻也不能夠攔著他，隻好說道：“小青，你快去陪大夫抓藥，煎給大夫人喝。”小青承諾著，就回身走了。

她轉過臉來望了林寶釵一眼，對林寶釵說道：“寶釵，韻儀是你孃親，她為何會中毒，你漸漸跟老身說來聽聽。”

“可依老夫所見，大夫人此乃是中毒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