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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姨娘輕瞥了翠衣婢女一眼,訓道“你胡塗了不成,這個彆例是千萬不能教姨娘曉得的,就連夫君也不能。阮氏日日都吃著這紅蘿蔔,若被夫君和姨娘得知,少不得就要露餡了。你當暗害嫡子嫡女一事,是鬨著玩的嗎。”
倚在榻上的季姨娘穿的一身粉霞錦綬藕絲羅裳,髮髻間斜插寶藍點翠珠釵,玉藕般的手臂上套著隻白銀纏絲雙扣鐲。
說這話時,季姨娘非常的冇好氣,她現在的身份不過是個姨娘,生出來的孩子那都是庶出。如果被夫君曉得她暗害阮氏,哪怕夫君再寵嬖她,也會頓時翻臉的。現在要不是姨娘死了,少了對方的盯梢,她纔會用上這個彆例。
纏枝牡丹翠葉熏爐中燃著平凡人家點不起的寶貴白檀香,漂渺得恍若風一吹就會散去的縷縷白煙自熏爐中嫋嫋升起,襯著得一室的濃烈芳香。
季姨娘微舒了口氣,睨了她一眼道“下去吧,記取,這事可不能教夫君曉得了。”
的確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這二少夫人也算是奇葩了。翠衣婢女不屑的撇了撇嘴。
季姨娘微頓了頓,又持續道“何況,夫君若要擔當王府,這阮氏孃家的助力,是必不成少的。”這也是她現在尚不能動阮氏的啟事之一。現在本身唯有先當上平妻,剩下的,再作籌算。
到底是相府的嫡女,又有個那麼短長的孃親,二少夫人才氣這般橫行霸道。
翠衣婢女笑著連連點頭,嗤道“二少夫人哪有蜜斯這般聰明,當然不配做您的敵手了。她現在可算是自討苦吃,奴婢就不明白,聽聞大皇子妃治家有道,大皇子那後宅裡的女人個個都服服帖帖的,如何同一個孃胎裡生出來的,不同竟是如許大呢。”
翠衣婢女捱了季姨孃的怒斥,曉得本身說錯了話,頓時低下頭道“奴婢知錯了,下次再不敢胡說了。”
季姨娘眼眸中的不忿一閃而過,幸虧這阮氏不管心機手腕都玩不過本身,等夫君大事一成,她自會將阮氏從正妻的位上給拉下來。
一樣都具有孃親的寵嬖和庇護,人家大皇子妃倒是學會了丞相夫人的鐵血手腕。哪像阮氏,養成這般暴躁冇大腦的性子。
她不過是讓人安排了一出好戲,冇想到阮氏就對‘吃紅蘿蔔能生子’這個秘方堅信不疑,每頓都自發自的乖乖吃下這能令人不孕的好東西。想到這,季姨孃的神情中更加儘是不屑,阮銀玲呀阮銀玲,你說我該如何感激你的笨拙呢。
翠衣婢女聽後撇著嘴嘟噥道“這有個有本事的孃親就是好,二少夫人每回出錯,都是丞相夫人來清算的爛攤子。還能叫二少夫人毫髮無損。”
“不止如此,二少夫人還暗中叮嚀廚房,不準給蜜斯您送有紅蘿蔔的菜肴呢。”翠衣婢女難掩一臉的好笑。
季姨娘抬起翠綠般的玉指,臉上似笑非笑“王府的女人這般少,自是訓不出甚麼好伶人來。她輸了不要緊,首要的是我不能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