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被麵和自鳴鐘[第1頁/共4頁]

童嬤嬤笑道，“她囉嗦兩句，也是為著女人好！”她略一沉吟，“……不過看女人畫得這麼好，我還真有一樁事想費事女人。”

曼春曉得她愛開打趣，就作勢哼了一聲，“你如果不說，我這會兒就清算你，你信不信？”俄然就往她腰裡抓了幾下。

“嬤嬤的意義是把這個描下來？”曼春摸著上麵的花，“繡得這麼好還這麼大的花籃還真是頭一回見，這花腔子也少見。”

玉珠最怕癢，叫了一聲就從速躲，卻躲不過，從這屋跑到那屋，倒在美人榻上笑得臉都紅了，告饒道，“好女人，快饒了我吧！我說，我說！”

童嬤嬤卻怕她出去受涼，攔住了她。

這鐘方剛正正遍體鎏金，三麵雕花，四角各一根花柱，前麵是圓形的白底黑字鐘盤，扣著個凸玻璃罩，座鐘頂上鎏金的娃娃抱羊栩栩如生，嘀嗒嘀嗒的走時聲讓人不自發便屏息以對。

唐鬆笑看她們折騰，隻在唐曼寧擺的不好時指導一二。

“那就多謝你了。”童嬤嬤跟出來送她。

彆說小屏看呆了，就是曼春也目不轉睛的盯了好久，“這是哪兒來的？”

童嬤嬤講了一會兒，感喟道，“人老了，話就是多，女人看看哪天精力好就把它描下來，將來冇準兒能用上呢。”

童嬤嬤一鼓掌心，“對！就是發條，上發條！”

“還是先看看，怕摔的都擺到博古架上，桌子上儘量不擺，顯得整齊。”

她這麼一說，小屏也有印象，“傳聞是用鑰匙擰的，鑰匙呢？”

曼春笑笑，“轉頭嬤嬤幫我把那些擺件兒清算清算，該擺哪兒就擺哪兒，我們這屋裡也都雅些。”

童嬤嬤道，“這麼好的花腔子哪是外頭能得的，這是你姨孃的嫁奩。女人生在臘月，阿誰月份哪兒有花開？那年又冷得很，連梅花都不開，你姨娘就叫人拿這被子包著你……”

不過童嬤嬤存眷的重點不是這個，她提及那一箱子衣料，“甚麼色彩都有，正合適女人穿，再說女人個子長得快，客歲的衣裳都有些小了，該再做幾身，何況大姑太太現在也來了泉州，說不定甚麼時候就來做客，女人也該有兩件見客的衣裳。”

見mm屋裡擺了兩隻大箱子，桌邊圍了一圈的人，唐鬆走近了悄悄咳了兩聲，世人一下子就都散開了。

曼春看得好笑，“你們這是打甚麼啞謎？擠眉弄眼的，快說來聽聽。”

童嬤嬤卻對這個不在行，有些難堪，“女人想如何擺？裡屋要不要擺兩件？”

想到這兒，她站起家，“那就去看看。要我說，嬤嬤也該做兩件好衣裳。”

童嬤嬤看到二女人畫的圖，有些不測，“這是女人畫的？大少爺的畫但是名師教出來的，我原覺得女人去跟大少爺讀書能認幾個字就不錯了……也不知今後還能不能再去學。”麵上暴露幾分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