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僵硬[第1頁/共4頁]
常嬤嬤會心,忙下車辦事去了。
數十把火把的映照之下,她手裡那蠟燭的亮光底子微不敷道。
白玉茗咬咬牙,縱身撲向趙戈,“跟你走就跟你走。師父說過啦,如果有男人要帶我走,讓我挑一個最都雅的。就是你了!”
這髮釵過於沉重了,內裡必然裝有東西,應當是在釵身當中。
趙戈那裡理睬她,擰開釵頭,倒出了釵身中的東西。
“這是如何回事?”三公子見此景象,又是笑,又是驚奇。
“世子爺,釵身中藏著甚麼?”高鴻衝動得聲音微微發顫。
深思半晌,沈氏低聲叮嚀,“把那兩個丫頭蒙著頭臉帶上車。對外隻說七女人生了要過人的病,故此除了貼身奉侍的丫頭和大夫以外,誰也不準見。那兩個丫頭你也看好了,不準和任何人見麵、說話,不準暴露一點風聲。”
“我隻要一隻釵,你要搶;我隻剩這一隻蠟燭了,你也要搶。”她含淚控告,忽地建議脾氣,氣呼呼的揪著趙戈的衣衿叫道:“你乾脆連我一起搶走算了!”
阿棄眼淚汪汪,“我從小到大隻要這一個髮釵,是師父給我的,我可喜好啦。大妞二妞笑話我,說我的釵太輕了,不值錢……”她從趙戈手中取過髮釵、鐵條,謹慎翼翼的裝了歸去,臉上暴露孩子般對勁的神采,“我就填了鐵條出來,如許就不輕啦,值錢啦。”
阿棄揚起臉,那小麵龐比露水更晶瑩,眼神潔白。
“把東西交給我。”趙戈麵龐如玉石般精美,聲音也如擊玉敲冰,有揮之不去的冷意。
他在釵頭摸索的擰了擰,公然釵頭鬆動了。
火光透明,世人看得清楚,趙戈掌心是一根黑黝黝的、不起眼的小鐵條。
趙戈生硬的點頭,生硬的抱著白玉茗走了。
阿棄似是被嚇著了,大眼睛一眨一眨,又濃又密的眼睫毛如如蝶羽般悄悄顫抖,小嘴微張,說不出話來。
沈氏帶著白玉瑩、白玉格,和生了病不能見人的白玉茗,進京賀壽去了。
“憑甚麼?”白玉茗快蹦起來了。
白府的馬車到了明因寺。
“哎,我是不是很聰明?”她舉著裝好的髮釵,喜孜孜的給趙戈看。
含糊慵懶又帶著嬌嗔的聲音,透著絲和她春秋不相稱的嬌媚誘人。
沈氏命常嬤嬤帶人出來了。
青山綠水間,一名綠袍公子由數十名侍從、近衛簇擁而來,遠遠的便笑著和趙戈見禮問好。
把僅剩的半截蠟燭吹熄……半截蠟燭……昨晚他拿過蠟燭的那一刹時,她是多麼的驚駭……他腦海中有了個動機,初時模糊約約的,厥後垂垂清楚。
白玉瑩含淚點頭。
白玉格率先跳下車,“我去接她。”才走冇幾步便被沈氏給叫歸去了,“這寺裡纔出了事,倒黴的很,你不準出來。老誠懇實的在車上等著,我命人接七丫頭出來。你聽話,不然我不準小七一起去,這便差人送她回府。”白玉格無法,隻好重又跳上車,“我等著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