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捉賊[第2頁/共4頁]

寧兒聽得這話，立即用袖子擦乾眼角，抬開端來。

薛霆看著父親，笑笑，點頭：“那賊人身形矮小，兒看著不像。”

薛敬點頭。

未幾，微小的刃光帶著殺氣，劈麵而來。薛霆忙舉刀相對，“鐺”一聲，刀刃相撞，不偏不倚地架住，薛霆感到虎口發麻。

園中的花開了很多，寧兒立在幾樹芍藥前，剛采了幾支，耳邊忽而傳來薛霆的聲音：“昨夜之事，不想與我說一說麼？”

管事應下。

這局勢攪得實在詭異。京兆府在搜尋邵稹，他本想問清楚邵稹去處，好想對策，潔淨地拋清乾係。

這時，韋夫人的侍婢在廊下喚道：“娘子，夫人問，花采得未曾？”

寧兒聽著他們的話，也感覺鬆了一口氣，緊攥的手指放開，手內心有些微的汗膩。俄然，她發明坐在劈麵的薛霆正看著本身。

“怪了，徹夜怎這麼困……”一人打著哈欠，嘟噥道。

寧兒的心機被點破，麵上出現紅暈，卻儘力平靜。

一番喧鬨，等薛霆回到宅中，統統人都起了來。

你真好……

四目相對，她望著他，目光中模糊嚴峻，忐忑，如同一隻吃驚的兔子。

薛霆無語地看著寧兒的背影，愣怔著，自嘲一笑。

室中重歸沉寂。寧兒望著窗子，月光透過窗紗，泛沉迷濛的銀光，正像方纔邵稹呈現時一樣。

寧兒回到房中，心仍撲撲跳著。

這街道寬廣，且左鄰右舍都有高牆相隔。賊人要想跑遠到看不見，或者番強進彆家，都做不到那麼快。

寧兒一驚，轉頭。

“宅中無事便好。”他叮嚀管事，道，“今後家人夜巡，分撥多些。”

寧兒被他說得忸捏，低著頭，好一會，輕聲道：“是我不好……”

“幸虧無事，喪失財物事小，傷及家人便不好了。”韋氏欣喜道。

……若真是為了寧兒好……

薛敬沉吟，似有迷惑，未幾，點點頭。

薛霆見她眼圈發紅，卻儘是倔強之色，有些哭笑不得。

薛霆渾身僵住，一動不動。

“當是行竊的賊人。”他答道，“跑得很快，兒並未追上。”

薛霆站了半晌，回過甚來。

第二日早膳時，坊間的武侯來訪，見了薛敬，提及昨夜的事。

“我是來與寧兒道彆的，未曾做你想的那些。”他冷冷道。

薛霆看著她下唇上咬出的淺淺印子，唇瓣微微發紅，曉得她此時心中定然糾結，不由地將語氣放軟些：“你不說我也曉得，昨夜我跟他交了手。”

薛霆緩緩抽出刀來，漸漸地靠近。

早膳後，薛敬要到官署中去，寧兒跟著韋夫人在門前送了他。韋夫人要每日到佛堂中禮佛，寧兒陪著，見佛堂上的鮮花敗了，便到後園中去采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