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告白[第2頁/共4頁]

夜晚，寧兒一人在屋裡，拿起繡繃繡了繡花，又拿起書翻了幾頁，卻感覺全然冇故意機。

薛敬點頭，卻道：“放心，母舅自會對付。”

寧兒想著，在窗前坐下。疇前邵稹曾因為她把這袍子上那些奇特的小口袋都縫起來，生她的氣。寧兒一向獵奇，這些口袋是做甚麼用的，邵稹卻不肯說。她也曾想過把線拆開，隻是一向以來心有芥蒂，不敢觸碰。本日心氣平和，她乾脆取來小刀，將那些線挑開看看。

“你怎會有如許的袍子？”薛霆卻不焦急，盯著寧兒手上的袍子，“還開了口，如何這麼像販子中竊賊的用物？”

他察看著韋氏的神采，過了會，點頭，鼓起勇氣道，“恰是，兒非常傾慕寧兒。”

薛霆的任命很快下來。接連幾日，府中殺雞宰羊，韋氏又是拜神又是求佛，給廟中捐金舍銀，為薛霆祈福求安然。

寧兒明白過來，瞪起眼睛：“又是表兄安排的吧？”

正說話間，一名家人走上堂來，稟道：“仆人，府外有一人求見，說是閬州而來，姓褚。”

“你說過，你不想與陌生人結婚。”他緩緩道，“你我也算熟悉，不比陌生人更好？你也該明白，你和邵稹不成能在一起，且你終歸要嫁人。”

薛霆道：“兒服膺。”

薛霆看著她，苦笑，少頃，長歎一口氣。

韋氏也在一旁勸道：“寧兒，你且下去。有母孃舅母在，莫怕。”說罷，讓侍婢們將她扶起。

薛霆訕訕，道：“母親，出發期近，朝中交代的事多……”

見到薛敬，青年安閒一禮：“甥婿褚棠褚子化，拜見薛公。”

“他的？”半晌，他問。

寧兒驀地聽到這話，一怔。

薛霆看著她的神采，目光一動。

薛霆望著她，神采沉凝，半晌，移開目光，冇有說話。

閬州，姓褚。這幾個字如同閃電劃過，寧兒立即想起了她那未見麵的夫家，麵色一變。

寧兒不好推拒，承諾下來，看看薛霆，朝佛堂走去。

薛霆雙手接過，笑道：“不疼。”

她曉得薛霆不會無端前來，她也有很多話要問他，可一想到昨日，她就感覺臉上模糊發熱，問不出口。

“可……可你是表兄。”她小聲道，“我一向拿你當表兄。”

薛霆不再逼問，沉默了好一會，卻道：“寧兒，徹夜的話，我不會收回。”

寧兒怔立半晌，又倔強地點了點，聲音弱得幾不成聞：“對不起……”

薛霆卻不躲避，目光灼灼。

寧兒心中惴惴，卻曉得若果然是閬州褚家的人，母舅來應對最是合適。看到劈麵薛霆也投來教她放心的表示，她隻得起家，行一禮，憂心忡忡地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