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守願[第2頁/共7頁]

“如何回事？”蕭雲卿皺眉，看著寧兒，“你不去閬州？”

蕭雲卿目光深沉，半晌，轉向褚棠，道：“公子，我有話與杜娘子說。”

“石真！”這時，兩名女子走過來，一人麵帶羞色，另一人大膽些，笑道，“我們跳舞還差些人，你也一起來麼？”

他看向褚棠，褚棠亦是一臉茫然。

蕭雲卿在一旁席上坐下，風雅地說：“何事？問吧。”

事情轉折得奇妙，寧兒與蕭雲卿、褚棠坐下來，六目對視，除了蕭雲卿，難堪之色已是難掩。

邵稹道：“我先把馬餵飽。”

“她在中原。”

蕭雲卿深吸口氣，點點頭。

玳瑁和順地由著她撫摩，收回“呼嚕呼嚕”的哼哼聲。

寧兒點頭：“我曉得。”說著，她抱抱玳瑁，摸摸它的頭，對蕭雲卿笑笑，“蕭郎，我歸去了，你保重。”

庭州的石氏胡人，個個興高采烈。本日是石國的節日，族人們點起篝火，宰殺牲口，還買來很多美酒，聚宴歡慶。

邵稹沉默，半晌，道：“石兒羅，如果……我說如果，你mm跟著一個好人跑了，你的家人會如何？”

“強搶良家女子的是足下。”蕭雲卿不慌不忙，“杜娘子是褚棠的未婚妻，隨褚棠回閬州，亦是足下父母應允，足下現在要將她帶走，鬨到官府，要被定罪的乃是足下。”

寧兒望著他，眼圈發紅：“蕭郎，我知你此舉，不但是為本身，也是為了我和稹郎。可稹郎當初為了我，一心想走回正道，回他族叔家落籍，又報名去參軍，乃至於厥後敗露……”她哽嚥了一下，淚光盈盈，“蕭郎，若非為了我，他不會落得如此境地，現在他好不輕易又有了正藉，我怎忍心又讓他為我，再退歸去？”

石兒羅道：“你為何不喜好？真的心中藏了人？”

蕭雲卿被她一頓反問，結舌無語。

“世上已經冇有五公子了。”他淡淡道，眉宇間帶著一股冷然之氣，“致之在北門屯營出的那事，就是五公子告的密。他賣了致之，也賣了長風堂，我再留他，便是對不起兄弟。”

寧兒望著他，道：“褚郎曾說，你我婚姻，乃各不得已。妾如有設法，褚郎必不難堪，且儘量照辦。不知此言，可作數？”

“你都這麼大了……”寧兒悄悄說著，心底的舊事舊人如浮光掠影，倏爾勾起，震驚了酸澀之處，眼眶紅了起來。

“我不與他在一起。”寧兒說，“我此生奉養母孃舅母，誰也不嫁。”

女子們覺得他要承諾了，正欣喜，卻聽他道：“你們石兒羅堂兄比我跳得好，讓他去吧。”

正說著話，有人遠遠喊著“石真”，朝這邊跑過來。